霍修傑好像現在就迫不及待的,要去乘坐那架飛機,與葉湫然相伴似的。
“你幹嘛?”
汪瑩一把抓住了霍修傑的衣領,因為霍修傑好像轉身要走。
“我內急,想如廁!”霍修傑撇撇嘴。
“忍著!”
汪瑩扯著霍修傑往哨所的大門裏進。
霍修傑被牽扯著,給哨兵使了個眼色,哨兵立刻會意。
用槍指向汪瑩,“站住!”
霍修傑趁機溜走,這時候一群哨兵跑過來,將汪瑩圍在中間。
“轟——”一聲雷鳴。
暴雨猛烈的拍打在這幾個人身上。
將頭發盤起來的汪瑩,此時的頭發已經被大雨衝刷的,散開披在肩上。
一滴滴雨水,從她的下巴上滴落。
“你們抓我幹嘛?沒看到我已經出示了證件!”
汪瑩憤怒的一把將,眼前一個哨兵的槍,拍了一下,然而這個哨兵又立刻將槍指著汪瑩。
“您的證件沒問題,特情局特工夜鶯,不過委屈您一下,讓我們領導見見你再說吧!”
————
宿舍的窗簾半掩著,洗漱間早已被收拾幹淨。
渾身濕漉漉的厲少澤走進宿舍後,一把關上了門,靠在門背後。
他仰起頭,凝望著天花板,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昨日種種,似水無痕。
隻有腦海裏,那紅色的液體,一圈一圈旋轉著,流入下水口。
一切都這樣結束了嗎?
厲少澤看見衣架上,還掛著葉清言的少尉軍裝外套。
趕緊走過去,握住外套,似乎還殘存著她的體溫。
口袋裏好像有東西,厲少澤手伸進口袋,原來是他送她的那枚鑽戒。
“哎!”
他深深的歎息了一下,將鑽戒握在手心。
“厲少,您回來之前,哨兵抓住了一個女人,她自稱是特情局的特工,夜鶯。”
戰風站在宿舍的門外,對著裏麵說,他知道厲少澤是不會開門的。
“夜鶯?”厲少澤轉頭,重複了這句,眸子裏沒有一點生氣。
“是的,檢查過她的證件,是真的。”
“帶她去會議室吧,我稍後就到!”
厲少澤的聲音,似乎褪去了平日裏,那種霸氣的語調。
而且,聽上去有氣無力,充滿了疲憊。
戰風心裏很難受,可是他什麼辦法都沒有。
會議室裏,汪瑩的頭發已經吹幹,盤在了腦後。
她抱著雙臂,坐在會議桌主座上,一臉怒氣的盯著會議室的門口。
戰風和烈烊站,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後。
這個女人,散發著凜冽的氣場,保持著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出那種徹骨的冰寒。
簡單地說,就是不好惹的主。
一聲聲堅毅的腳步聲,向著會議室傳來。
戰風和烈烊,立刻站直了身子,因為從腳步聲就可以聽出來,是厲少澤來了。
門外的大雨,幾乎纏成了線,纏著人的思緒,不斷地回首往事。
忽然,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襲黑色軍裝的厲少澤,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
雖然,剛才戰風聽到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好像憔悴到了極限。
但是這時候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厲少澤,依然恢複到了平時裏,那高冷殺伐果斷的厲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