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鼓市時根本拿不出一百萬,但第二天錢的事情就解決了,秋雨跟她說是申請了醫療救助,她將信將疑,這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
“恩…”秋雨點頭。
蘇如是又要來揪耳朵,秋雨忙拉住媽媽的手,撒嬌道,“媽,我喜歡他,我是因為喜歡他才嫁給他的。”
蘇如是停住手,“真的?”
“恩。”秋雨堅定的點了點頭。
蘇如是無話可說了,知女莫若母,秋雨撒謊沒撒謊,她一眼就看的出來。
“那他對你好嗎?”
“他…很好。”
……
秋雨坐電梯到16樓,一間手術室門口,劉開宇正跟一位穿白大褂的英國人在交流。
“宇少,你打電話叫我來幹嘛,奶奶的病情不好了嗎?”
“奶奶的身體很好,近期就可以出院了。”劉開宇安撫她,“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英國的伯翰森教授。”
伯翰森教授年約五十歲,黃頭發藍眼睛,他慈祥和悅,一副寬闊的身體榮辱不驚,隱藏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林太太,你好。”伯翰森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教授,您好。”
“秋雨,你以前出過車禍,腦部受到過撞擊,所以伯翰森教授來給你做個腦部檢查,你不要緊張,我就站在外麵等你。”
“秋雨,你以前出過車禍,腦部受到過撞擊,所以伯翰森教授來給你做個腦部檢查,你不要緊張,我就站在外麵等你。”
說著,劉開宇將她往裏推,門半掩著,她都可以看見裏麵先進的科學儀器和七八個穿白褂,嚴陣以待的醫生。
“宇少…”秋雨莫名的想退縮,“我不要做檢查,我身體很好。”
“秋雨,乖,聽話。”他不容置喙的看著她。
“可是…”
“沒有可是。”
“那好吧…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先進去,恩?”
於是,秋雨躺在了床上,護士將她頭頂的罩燈打開,白色的燈光十分刺眼,秋雨下意識用手去擋。
“林太太,不要緊張,”伯翰森教授拿著一支針管靠近,“我現在給你注射一點麻醉劑,你睡一覺就好了。”
……
檢查持續了一個小時,伯翰森教授摘下口罩走了出來,劉開宇看了眼安靜躺在床上的秋雨,“她怎麼樣了?”
兩人開始用英文交談,“情況很不樂觀,她腦中有一塊影區,我剛證實那是片凝結的血塊,血塊緊靠著她的大腦靜脈。”
“什麼?”劉開宇心頭亂跳。
“林先生你不用太緊張,她還可以像正常人般生活,隻要她的腦部不再受創傷。”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她的腦部再受重創,血塊移動或直接壓上大靜脈,那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那現在怎麼辦?手術嗎?”
“目前看來,手術的風險高達70%,我沒有把握。近期我要邀請我的好友,著名的腦顱專家布朗來華,和我共同研究方案。”
劉開宇聽完,垂眸沒說話。
“至於你說的失憶,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因為血塊凝結腦中導致的強迫性失憶,還是她自主的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
“是的。很多人對於以前那些恐懼的,不愉快的記憶都很抗拒,下意識裏會選擇遺忘。”
恐懼的,不愉快的?
據他所知,她除了忘了他外,還忘記了她的爸爸。
她爸爸的死對她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她選擇遺忘他可以理解。
那他呢?三年前那個風雨之夜,她對他說的每字每句又清晰的浮現在耳邊,心裏驟痛,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即使百般否認,但他在她心中曾是多麼的…不堪!
“林先生,我們通電話時,我曾經問您是否要治療林太太的失憶症,當時您沒給答案,但現在治療失憶症是勢在必行的了。”
“為什麼?”
“因為如果林太太是強迫性失憶症,那治療失憶會推動血塊的消融,這是最好的保守治療,我們不能放棄。”
劉開宇臉色發白,他捏著雙拳,沒說話。
“林先生,請您盡快做決斷,如果您同意,我會聯係曾凱,下周就給林太太做催眠第一療程。”
曾凱是國內著名的催眠大師,他以一手催眠術治療了無數失憶和有心理疾病的病患。
……
秋雨“嚶嚀”一聲醒來,睜開眼,劉開宇正坐身旁看著她。
秋雨“嚶嚀”一聲醒來,睜開眼,劉開宇正坐身旁看著她。
他的眸色深邃黯淡,像那流淌著淡淡感傷的白月光…這樣的他把秋雨驚住了,她閉眼再睜眼,劉開宇已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