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是在詢問,但絲毫沒有獲取答案的意思,赤luo裸的輕蔑。
“看你的容貌還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地步,你這身寒酸打扮也不是名門淑媛,有那麼低級的朋友也不會有什麼高學曆高智商,林總裁為什麼娶你?”
秋雨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人瞧不上她的出身,認為她配不上劉開宇了,就連紅豔都說過她駕馭不了這種vip男。
“再說,林總裁結婚沒結婚,有區別嗎?”
……還有比這女人更不要臉的嗎?
“啊…”那邊郝蓉發出一聲尖叫,原來她寶貝一樣拎著的袋子被撕扯爛了,香水碎了滿地,可笑的是她還在和黑衣彪漢爭奪那件不堪入目的睡衣。
紅裙女人一看,譏諷更盛。
“嘖嘖,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剛剛你那朋友說以色侍君,焉能常好,我將這句話送給你。不要盡想著在床上耍手段,女人誰沒有色衰遲暮的一天。”
這紅裙女人是不是搶了她的台詞啊,這不是應該由她這個原配來講的嗎?
“請你把嘴巴放幹淨一點。”紅裙女人話音剛落,秋雨說了這麼一句。
秋雨說,“請你把嘴巴放幹淨點。”
紅裙女人一愣,眼前的小女人依舊嬌小憐弱,但神情卻像是十月裏的寒霜,極冷。她剛剛明明說了句不優雅的話,但骨子裏卻散發著清冷的倨傲。
“我們在床上如何需要你一個外人狗拿耗子嗎,那是我們的男人我們做主。”
“像你們這種女人,視婚姻為捆綁利益的工具,男人就是手裏垂釣的金魚,你們破壞他人家庭卻沒有絲毫廉恥之心,品行低到無下限。”
“你們年輕的時候為怎樣將男人勾引到床耗費精力,中年時為怎樣留住男人煞費苦心,老了呢,當男人無法忍受你們眼角的皺眉,鬆弛的贅肉,棄你如糟粕時,你這一生又曾得到了過什麼?”
“我要是你,現在就鑽到地洞裏自我反省,而不是在這丟人現眼。”
秋雨字字珠璣,落地有聲。
本來吵雜的酒店大廳此時一片寂靜。
紅豔三人看呆了,黑衣彪漢停住手了,就連入住酒店的客戶都愣在了樓梯上。
姑娘好口才,姑娘真霸氣。
而紅裙女人臉色鐵青,揮手“啪”的一聲給了秋雨一巴掌。
現場又開始混亂了,而秋雨被打的發懵。
她心裏清楚,劉開宇消失四天,一出現就是和這個女人糾纏在一起,她心裏無比介懷著。
所有人都譏諷她的出身,不相信劉開宇娶了她的事實,連她自己都開始迷茫。
而劉開宇對她霧裏看花的隱晦心思讓她惴惴不安,深感乏憊。就像是今天,明明是他對她輕慢的態度給了紅裙女人打她的資本,但她現在隻能和紅裙女人尖牙利嘴,一爭長短。
這樣的她,連自己都看不起。
秋雨混沌時,隻聽一聲怒吼,“你們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
她抬頭,是劉開宇走了進來。
他就站在全場中央,雙眸沉蘊著暴戾緊盯著她。他像是怒了,可笑,她又做錯了什麼?
瞧,現場都安靜下來了,他天生就是王者, 睥睨天下的氣勢。
“秋雨,過來。”
看,這樣的話他說了第二次,他似乎總喜歡對她發號施令,讓她主動。
但即使是怨著他的,聽到他的聲音,心中的委屈瞬間泛濫成災,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劉開宇眸色一暗,已經邁開箭步走了過去,他一字一字道,“秋雨,別人是怎麼打你的,你去給我打回來。”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而麵對著秋雨的呆滯,劉開宇直接將她牽到呆如木雞的紅裙女人麵前,從後麵將她圈進懷裏,教她舉平右手,用力。
“啪”一聲,響徹整個大廳。
紅裙女人被打偏整張臉,“林總,你…”
“給你三天時間,帶著你的手下滾出鼓市,我再不想看見你。”
“林總…”
“我會親自打電話給許董事,我相信他會在千禧和一個不受寵的女兒之間,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劉開宇的神情依舊閑雲適步,但從他薄涼的唇裏卻吐出如此殘忍絕情的話,紅裙女人深知他的手段,一時忘記了反抗。
劉開宇牽著秋雨的手往外走,紅裙女人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劉開宇,你別欺人太甚!”
紅裙女人對著劉開宇的背影喊道,“劉開宇,你別欺人太甚!”
這聲“劉開宇”令全場打了個寒顫,果真是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