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怔怔的看著男人的眼,然後唇畔翹起,雙眸閃如星辰。
男人又親吻著她的唇,半響道,“秋雨,暑假後你就大四了,大四就脫離學校到社會實習了,大四下學期,你給我懷個孩子吧。”
身下的女人一僵,趕緊拒絕,“我不要。”
男人的墨眸驟然嚴厲,“為什麼?”
女人擰著秀眉,“我…我們還沒過夠二人世界。”
有了孩子後很多問題會接踵而來,夫妻兩人會為瑣事吵架,再沒多餘的精力和陪伴對方,也沒時間浪漫。
男人失笑,捧著她的臉,“秋雨,我保證等有了孩子,二人世界有的一樣不會少。所以,乖,恩?”
所以呢?
生兒育女此等的大事,她一點發言權也沒有,就被他三言兩語給決定了嗎?!
男人看著女人沮喪的神情,“秋雨,我跟國內首席催眠大師曾凱約好了,明天我們去他的門診給你做記憶恢複治療。”
女人呆愣住了,“什…什麼?”
男人輕啄著她的唇,“三年前你出車禍後大腦裏凝結了一片血塊,血塊壓迫在大腦靜脈上十分危險,伯翰森教授說如果可以通過催眠治療失憶,從而推動血塊的消融,這是最好的保守治療。”
女人的身體很僵硬,剛剛酡紅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可是,可是這三年我一直過得很好啊。”
男人憐惜的撫著她額頭的秀發,帶著誘寵,“秋雨,你是可以生活的很好,但前提是腦袋不能受碰撞。你整個人冒失迷糊的,我又不能一天24小時陪在你身邊,我不想每天驚驚顫顫,心裏總懷著隨時會失去你的恐懼而活著。”
還有,今天王豔的出現讓他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即使他百般不希望她憶起柳靖淇,但她會從別人口中知曉。
如果真有知曉的那一天,他希望是他親手拉開的序幕,他希望可以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
而且,他們最近的感情突飛猛進,兩人又有夫妻名分的牽絆,他心裏有隱隱的期待,如果她憶起柳靖淇會怎麼辦?
女人搖著頭,乞求的看著男人,“宇少,我不要去,我害怕…”
她真的害怕,她走進醫院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看著那明晃晃的燈,鋪著白布的手術台,手腳會冰冷,心裏會排斥懼怕。
而且,過去?
過去是什麼?她不想憶起任何過去,她現在生活的很快樂。
男人依舊是不容置喙的眼神,“秋雨,別怕,我會陪著你的。而且那是催眠治療又不是上手術台,我們明天去一次,如果不好就再商量,恩?”
恩?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件事又被他決定了?!
男人又吻了吻她的唇,然後從她的身體裏出來。
半坐著身軀,視線落在她右腳上,捧起她的秀足放掌心,“秋雨,你的這根小腳趾是怎麼回事?”
他眼尖,她右腳的小腳趾曾被割去一塊肉,這三年雖然又重新長了出來,但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斑痕。
秋雨在想著心事,小臉埋進被褥裏,悶悶的回答,“不記得了…好像是被什麼利器割傷的吧。”
男人眼眸裏劃過疼惜,俯身,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腳趾上。
女人趕緊往回縮,男人抬頭又目光幽幽的看著她,她剛想抓住被褥,但人已經被他淩空抱起,“啊,宇少,你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帶你去洗澡。”
女人磕磕絆絆的聲音,“真的隻洗澡嗎?”
男人笑,“看來如果隻洗澡,你會很失望啊,那不如…”
男人不知做了什麼,女人又“啊”的一聲尖叫,但尖叫迅速被男人堵了回去,一室yi旎…
……
這兩天劉開宇一直沒合眼,昨晚一夜春/宵又耗費了體力,所以清晨劉開宇睡醒時,太陽都升起了。
睜開睡意蓬鬆的墨眸,男人伸出手臂去摸女人又軟又暖的小身體,可手邊空空的,睡意頓時全消,男人光著腳就下床找女人。
“秋雨…”男人將臥室的門“砰”的打開,站在樓梯上大吼,“夏…”
透過廚房的玻璃窗,他看見女人穿著昨晚的白襯衫在弄早餐。
她一頭烏發鋪在腦後,玲瓏凹凸的身體套在寬大的衣服裏越顯綽約多姿,襯衫勉強蓋住臀部,一雙**修長白皙。
她腳上穿著一雙粉色卡通拖鞋,腳踝纖細,整個人就像是沐雨的海棠,清新脫俗。
心裏巨大的失落和害怕瞬間被填平,他就那樣站在樓梯上,看著櫥窗裏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