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路虎很快停在了街對麵,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意大利的純手工西裝,裏麵是件淺藍色的襯衫,搭著粉色條紋的領帶,清冷俊逸的麵容,細長蘊藏著銳利的墨眸,削薄輕抿的唇,他整個人就如尊完美的雕塑,從內往外散發著優雅和貴氣。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曖/昧纏綿的指數迅速飆升,他們這段時間已經到了濃情蜜意的黃金期。
因為是紅燈,他一時無法過來,兩人都站在街角邊互看著,他嘴角的弧度柔和,她清純的眉梢竟是羞怯的漣漪。
今天是周三她要住校的,但昨晚電話時,他說他想她。
垂了垂眸掩飾內心的雀躍和歡喜,她再抬眸看他時,劉開宇的目光猝然驚變。
他似乎盯著她的身側看,那雙深邃的墨眸一下子湧動出許多情緒,就連剛落在褲兜裏的右手都拿了出來。
距離太遠,他又是隱晦難懂的人,她隻在他眸裏看出了…慌亂。
慌亂嗎?
在美國她被綁架時他出現過惶恐,發生方圓圓的事情他躁動,她從不知道他那樣驚才卓絕的男人眼裏也會出現慌亂。
她要轉眸看身側時,一道溫暖和煦的聲音率先傳遞到耳膜裏,“雨雨。”
秋雨身體猛然一震,人已經不受控製的轉了過去。
她身前站著一位極美的男人,長眉若柳,身如玉樹,光潔白皙的臉龐上鑲嵌著一雙巧奪天工的黑眸,顧盼流轉綻放著這世界最怡人的柔情。
他和劉開宇截然不同,劉開宇冷傲孤清又盛氣逼人,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很濃烈,舉手投足盡是威懾。
而他麵如冠玉,給人的第一眼便是…二月春風的撲麵感,寧靜,從容而美好的。
秋雨僵在了原地,這一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木訥的看著柳靖淇走進兩步,他對她彎起令人炫目的微笑,“雨雨,好久不見。”
雨雨,好久不見!
秋雨覺得心髒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她鈍痛著,這種痛不知從何而起,一種酸澀的情緒就竄到了鼻尖。
她鼻尖一紅,兩行晶淚就那麼突兀的流了下來。
柳靖淇並不奇怪她的反應,他走進她,閃亮的黑眸飽含寵溺,“雨雨,你都多大的姑娘了,怎麼還哭鼻子?”
說著他伸出纖長的手指去擦拭她臉頰上的淚水,“雨雨,這三年有沒有很想我?沒關係,我現在回來了!”
秋雨感覺他的指尖要觸碰到了她,她迅速從木訥的情緒中跳出來,想側身躲避。
但她還沒動身時,腰間就襲來一股重力,她所熟悉,眷戀和心安的男人味道鑽進感官,她被扯入了一具溫暖的懷抱。
劉開宇的五官淩厲到了極點,下顎緊繃,墨眸裏一片寒潭,他皺眉看柳靖淇,“柳先生,請你自重。”
他的語氣很不善,高昂的姿態有些桀驁,又將秋雨往懷裏摟了摟無聲的宣誓的主權。
柳靖淇的視線落在秋雨腰肢上的那隻大掌上,眸裏的落寞和痛楚一閃而過,抬眸看劉開宇,他禮貌道,“林先生,好久不見。”
懷裏的秋雨見兩人打招呼好像認識,而那人又如此親密的叫她“雨雨”,但她對他毫無印象。下意識不想細究那種心痛的感覺,她連那人都有著一種抵觸的情緒。
往劉開宇懷裏靠了靠,她抬著一張精致的小臉蛋輕聲問他,“老公,我們認識他嗎?”
劉開宇垂眸看秋雨,她臉上還掛著淚痕,她問“老公,我們認識他嗎?”
他覺得太諷刺了,看樣子她像記不得自己一般記不起柳靖淇了,曾凱說選擇性失憶的人會對自己最愛和最恨的人遺忘。
瞧,柳靖淇和她爸爸肯定是她生命中最愛的兩個男人,而他是她最恨的嗎?
三年前真的有那麼恨他嗎?
她為什麼要哭?
她在醫院看著他的第一眼是呆滯,但剛剛她看見柳靖淇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流淚!
斂了斂眸,他壓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緒,沒回答秋雨的問題,他看向柳靖淇,勾起薄唇,“柳先生,我們這次見麵好像還沒做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秋雨。”
劉開宇很滿意的看著柳靖淇完美的麵部出現裂縫,他看著秋雨,驚愕,“雨雨,你結婚了?”
這聲“雨雨”狠狠的捅了劉開宇一刀,另一隻落在褲兜裏的手掌捏緊,他拚命遏製著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雖然不想跟柳靖淇多接觸,但基本的禮節還是要維持,她一雙水眸蕩著瀲灩的波光,“是啊,宇少是我老公。”
她將一個小女人的幸福展露的淋漓盡致。
“柳先生,我知道你是在國外呆長了思想也開放了,但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妻子,所以以後身體之類的接觸還是免了,我也不想和你扯上名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