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柳靖淇輕輕笑了,他挑起迷人的下巴,略顯輕蔑的掃遍秋雨,“辭職?”
“對的,”無視他的眼光,她說的很堅決,“因為我不是正式員工,所以我想我不必遞辭呈了,學校那邊我會去交代清楚的,我可以換一家實習崗位。”
“雨雨,”柳靖淇雙臂環胸,走進秋雨,“這次回來我是想對你溫柔一點的,為什麼你要逼我?今天你從皇冠跨出去,我保證沒有一家公司敢要你。”
秋雨一凜,後退,“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在皇冠實習,你就沒有實習單位,畢不了業也不會有任何一家珠寶公司敢要你。以後你的珠寶設計沒人看沒人接,永遠隻能沉浸在孤芳自賞的世界裏。我要毀了你的夢想,將你扼殺在萌芽裏。”
秋雨烏溜著一雙水眸看步步逼近的柳靖淇,明明溫潤的男人卻讓她有一股逼人的寒氣,他說出這番摧毀的話依舊溫和,但這才恐怖和可怕。
她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有多少麵,是不是一張天使的麵孔下有一顆魔鬼的心?
秋雨退到牆壁上,兩隻小手撐在冰涼的瓷磚上,她覺得不可思議,“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隨心所欲?”
“嗬,”柳靖淇垂眸看著被他禁錮在懷裏的小女人,“雨雨,至少在珠寶的世界裏我說一,還沒人敢說二。哦,對了,你不是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公嗎,你可以讓他幫幫你。”
和劉開宇相處時,秋雨從沒有主動開口求過什麼,他向來體貼周到,幫她教訓欺負她的人,照顧她奶奶,安頓她的起居。
她欣然接受著,因為這是一個老公的職責。
但他從沒過問她的珠寶設計,他知道她是個有理想有驕傲的人,他知道夫妻要有自己的**空間,要有自己的事業,要有同等的人格魅力。
雖然秋雨從沒想過將劉開宇扯進來,但柳靖淇這樣說,她道,“如果你這樣對我,我肯定會告訴他的。”
“好啊。”柳靖淇輕笑,一手撐牆麵上,更貼進她。
她真的很香,沒有胭脂水粉味,全是少女的清甜體香。他俯身,曖/昧的在她細嫩的頸脖裏輕嗅了一下。
秋雨迅速撐開他的胸膛,小手“啪”的一聲給了他一記耳光,“無恥,下流!”
這一巴掌她在那晚就想甩在他臉上,她應該感謝他給了她這個機會。
他的皮膚很白,耳光打上去立即有了紅印。不過他沒生氣,兩根手指扣住她尖巧的下顎,“雨雨,你說要是我讓你老公親眼看著我上你,他會怎麼做?”
這男人絕對心理扭曲和變態!
秋雨瞪著眼,咬牙,“他會殺了你的。”
“雨雨,”女人激烈的推拒和反抗輕鬆被他化解,他的拇指去摩挲她的嫩唇,“我相信你還不夠了解我的身份,我建議你去百度我的名字,你會發現,我比你老公更出名。”
“你老公出名有一半原因是他姓林,是林氏子孫,可是我不同,我出名是因為我叫柳靖淇。”
秋雨努力躲避著他的觸碰,一張小臉因為憤怒而浮出暈紅,“你出名不出名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嫁的是男人而不是名氣。”
“可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名氣如何保護你,就像我現在要葬送了你的夢想,你老公能怎麼做?他那個事務所還不在我的眼裏,而林氏傾盡所有才能與我一拚,現在林氏是他媽在當家作主,他媽喜歡你,會護著你嗎?”
秋雨掙紮的身體一震,眼裏劃過驟痛。
這段時間戴顥笉再沒出現過,可是她們的婆媳關係已然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碰一碰心髒都隱隱作疼。
“雨雨,”柳靖淇迫使她抬頭和他對視,“其實劉開宇能給你什麼,你進了劉家隻能頂著少夫人的名分受盡白眼和羞辱,可是如果你跟了我就不一樣,我會帶你走進宮殿戴上皇冠,讓你做名副其實的王妃。”
秋雨掩過眼裏的痛楚,唇瓣勾起譏諷,“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想讓我離婚跟你在一起。”
柳靖淇點頭,“對的。”
秋雨笑了笑,清純的眉梢染著些不可褻瀆的聖潔,“想我離婚,你做夢!”
這男人把她當什麼了,拍賣的物品,價高者得?
看著秋雨眼裏流露出的鋒芒和果決,柳靖淇手下一頓,而秋雨趁機用力推開他,謹慎的跑到了辦公室的門邊。
柳靖淇看著她強烈的防禦和抵觸,溫聲道,“辭職這話我就當自己沒聽見,當然你可以去其它公司試試,如果沒人要你,你還可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