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開宇裏麵穿了一件白襯衫,黑色西裝,外麵罩了一層黑色筆挺的呢大衣,身形頎拔瀟灑。即使他的麵部清瘦不少,但仍俊美無儔。
李昊失笑,“總裁,您已經很帥了。況且總裁您都跟夫人結婚半年了,您現在緊張什麼?”
李昊他不懂,現在的秋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帶著和他年少所有的記憶,又融合著這半年和他相濡以沫的溫情,完整的秋雨回來了。
……
輕輕將病房門推開,秋雨正站在窗邊看窗外。
她身上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寬大的病服顯得她嬌小清瘦,一頭柔順的烏發披散在肩頭,她安靜的站著。
劉開宇走過去,他連呼吸都因為緊張而顯得小心翼翼,看著她瘦削的肩膀他突然就想將她擁入懷中,他也的確伸出了一隻手,但最終他停住了。
他突然就有些不敢。
雖然已經確定她愛他,但他依舊覺得不真實,他更怕一碰她,這場美麗的夢就碎了。而且她會原諒他嗎?畢竟他要跟她離婚,而她為了他,出了車禍。
劉開宇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她身後深深的凝視著她,秋雨沒動,她安靜的出奇,沉默半響後,他道,“秋雨,你冷嗎?”
沙啞的聲音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
房間裏雖然打了空調但她穿的單薄了,他脫下身上的呢大衣蓋在她身上,兩隻手將肩頭的衣服擺正,他的手再移不開。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秋雨,轉過來。”誘寵輕柔的語氣還帶著幾分無措的彷徨,補充道,“秋雨,讓我看看你,你也…看看我。”
秋雨沒反應。
劉開宇的呼吸一沉,整個身體已經貼了上去,雙臂將她緊緊圈箍在懷裏,他炙熱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側臉上,“秋雨…”
秋雨在他懷裏瑟縮著,她側頭躲避著他的觸碰。
劉開宇突然就不明白她的意思了,心髒如繃在劍上的弦,因為忍受不了她這種無聲的抗拒,雙手一用力,他將她扳正過來。
劉開宇將她抵在牆壁上,怕她受了瓷磚的涼氣他一條手臂伸到她背後給她擋著,另一隻手直接扣住她尖巧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隻一眼,他就知道以前的秋雨回來了。
年的秋雨絕對是氣質清冷而出眾的,她的麵龐細致清麗,動人的眉梢染著出塵之氣,即使是安靜的坐那,都是純純嫩嫩的,纖塵不染。
此刻她淡淡的看著他,再沒有以往的甜蜜繾綣。
怎麼會變成這樣?
剛剛他想了無數遍她的反應,如果是失憶後的秋雨見到他,她一定先撲進他懷裏,然後錘他打他,又語音鬆軟的叫他“老公”。
如果是沒失憶的秋雨,她…她不是愛他嗎?他們的誤會都解除了,她應該對他坦露心跡,他們應該相守了。
為什麼她還是這樣冷冰冰的反應,她明明是愛他的啊!
“秋雨,”他對她笑,他拚命壓抑住內心的狂躁和不安,急急的喚她,“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跟你離婚?我跟你道歉,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秋雨沒有回應,小手垂在身側,一雙水眸毫無波瀾的掃著他。
“秋雨…”因為接受不了她這種眼神,他鬆開她的下巴,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嗅著她的香氣,“秋雨,你不是愛我嗎?你畫我的臉,寫我的名字,你說會像外婆那般去愛我,你說會精心而周到的對我,你別想否認,我都知道了。”
“嗬,秋雨,你不要告訴我,我們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了錯誤的軌道上,你又要拒我於千裏之外了。秋雨,你已經不是16了,你過了那個青澀懵懂的年紀了,我也不會給你左年右年,我不會再給你逃避的機會了。”
懷裏的女人動了動,她伸出一隻小手直接抵在他的胸膛上,試圖推開他,她的聲音淡雅,“你先鬆開我,別這樣。”
“秋雨,是我求你別這樣!”劉開宇直接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心髒上,“你聽見我心跳的有多快了嗎?秋雨,你是在怪我年前的離開還是一時接受不了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不能習慣我的碰觸還是恨我跟你離婚,現在你都跟我一次性說清楚了。乖,我現在給你時間,你說給聽。”
秋雨抬眸看了看他霸道而強勢的俊龐,他的眼裏有一片坦然的痛楚,急速壓沉的語氣有幾分發狂的前兆。
“劉開宇,”她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我們分開吧。”
劉開宇一僵,臉色頓時烏雲壓頂,陰沉的要滴出水來,“給我一個理由…是不是跟年前你拒絕我有關?年前你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
秋雨往後縮了一下,語氣淡漠,“我承認年前那本日記是我寫的,我的確喜歡過你,可是那隻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做不了數的。我深思熟慮後發現自己並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有我的未來要走,所以就拒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