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轉身離開了。
柳靖淇一直跟在她後麵,在兩人走出李昊的視線,行到拐角處時,秋雨將衣服拿下丟給柳靖淇,她正色道,“我以為我們三年前沒有什麼交集和糾纏,但看來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柳靖淇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彎著唇角,“雨雨,我們可以相處的更融洽一點,畢竟我們朋友一場。”
“柳先生,”秋雨冷著聲喚他,“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以後叫我全名或者是夏小姐,我已經恢複記憶了,所以沒必要在我麵前裝。還有,如果柳先生對每個朋友都可以不擇手段,那我寧願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她恢複了以前的記憶,現在的也沒忘,柳靖淇對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清楚的記得。
“雨雨,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我是因為喜歡你。”
“三年前在操場上你就對我說過這句話,當時你還想強吻我,但是我就給了你一巴掌。我表達的意思很清楚,我和你永遠不可能。”
“雨雨,先別急著拒絕我,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強迫了你,但是以後我會安靜的守在你身邊,保護著你,等著你。”
“嗬,”秋雨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柳先生,我失了憶你仗著我和宇少之間的誤會費盡心思的拆散我們,現在我恢複記憶了你知道我和他有跨越不了的鴻溝所以你改柔情攻略,以後這樣就可以感化我。柳公子,你的如意算盤打的真好啊。”
柳靖淇看著眼前這張清麗脫俗的容顏,其實這些年她不光對劉開宇從沒變過,對他也一樣,現在她對他的冷漠疏離比五年前更甚。
也許失憶後的秋雨會拿他的…厚顏無恥沒辦法,但現在的她可以如此無情的嘲諷他的多情,她含蓄的挖苦與批判他的卑鄙就連眉梢都帶著高不可攀的淩厲。
戴說的對,他對以前的秋雨是害怕的。
哪個男孩對於自己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不會有幾分害怕和彷徨,他也有。
最關鍵的是她說的對,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焦急和糾纏,但他在她麵前演戲並強迫她,這也是他柳靖淇的人生絕無僅有的。
他想,他多少是有些自卑的吧。
柳靖淇在她麵前微怔了,秋雨沒有興趣和他多說話,她對於陌生人從來就是興趣寡淡,她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蘇如是從前方走來,“雨雨,手續辦好了,我們回去吧。”說著,蘇如是看見了柳靖淇,“小柳,你來了。”
秋雨看著媽媽對柳靖淇一臉的喜歡和親近,擰眉道,“媽,別小柳小柳的叫人家,你和他很熟嗎?”
“你這丫頭,”蘇如是嗔怪的看了秋雨一眼,“小柳是你同學也是你朋友,你昏迷的這一個月裏我要照顧奶奶又要照顧你,差點忙不過來,這次多虧了小柳的幫忙。”
“媽,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隻看到車禍後他照顧我的時候,但也許我出車禍就是他害的呢。”
蘇如是一愣,她看了看柳靖淇。
柳靖淇一雙黑眸閃著無辜和純真,他先一臉寵溺包容的看向秋雨,仿佛她說的隻是一個笑話,而後又對蘇如是聳聳肩。
蘇如是疑惑全消,“雨雨,沒事就不要胡言亂語。外麵冷,我們快點走吧。”
柳靖淇見狀上前,“伯母,我送你們吧。”然後不由分說的提過蘇如是手裏的包,走在了前麵。
……
三人坐上邁巴赫,秋雨和蘇如是坐在後麵。
柳靖淇看著後視鏡問,“伯母,我送你們去哪?”
秋雨心裏疙瘩一下,是啊,現在去哪?
“小柳你先送我們去賓館吧,雨雨你在賓館裏等媽媽,媽媽回家把奶奶接出來。媽會在外麵租個房子,你去學校盡快將轉學手續辦下來,我們回桐市去。”
那所房子是劉開宇買給她們的,蘇如是現在隻要想到瑰麗大賽上戴趾高氣揚的說她們吃穿用的全是她兒子的,她就覺得喘不過氣。
她怎麼可以接受仇人的饋贈!
秋雨聽著沒說話。
“伯母,雨雨的身體需要靜養,賓館環境太嘈雜了而且空氣也不新鮮,這樣吧,我手上有幾套房子暫時沒人住,您選一處,付租金給我就行了。”
“這?”
“不用了,”秋雨當機立斷的拒絕,“柳先生的房子太貴,您的房租我們付不起。媽,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搬家的事情緩緩再說吧,奶奶不能勞累,而且我們手頭沒錢。”
秋雨真一語就戳中了蘇如是的難處,奶奶的病情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家裏的三個女人都沒有工作,自然沒有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