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我都是一樣的想法,既然活著那就好好的活著,如果活著還想愛他,那就好好愛著。”
“爸,我現在決定了,我想跟他在一起。”
“爸,我死了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是不是?但是沒關係,我和他這一生得到的都太少,我想用這剩餘的生命去陪伴和守護他。您是不知道他有多惹人愛多需要人來愛,所以爸,我不奢望您原諒我您也不要原諒我了,讓我罪惡一輩子就好。”
蘇如是看著秋雨一遍遍撫摸著她爸爸容顏,指尖留戀的。她想出聲讓她回來,隻要她願意去意大利和柳靖淇好好生活,她爸爸會原諒她的。
她沒出口,秋雨就起身了。
可是秋雨沒有向她這邊走來,而是轉了方向向遠方跑去,“雨雨…”蘇如是叫了一聲,她突然緩不過來秋雨的用意。
這時柳靖淇恰巧走了過來,他忙問,“伯母,雨雨是逃跑了嗎?”
逃跑?
“逃跑”這詞震的蘇如是心神俱裂,秋雨怎麼敢!
“逃跑”這詞震的蘇如是心神俱裂,秋雨怎麼敢!
蘇如是要去追,才跑了兩步她就捂住心口痛苦的彎腰喘氣,她的心絞痛病犯了。
“伯母,您怎麼了?”柳靖淇扶著她的胳膊,關切的問。
“別管我,快去把秋雨追回來,今天就算是綁也要將她綁到機場。”
……
秋雨在黑暗的樹林裏穿梭著,這樣的場景又像是在回到劉家樹林那一晚,隻是那一晚她是害怕軟弱的,而今晚她是勇敢而堅定的。
周邊很多灌木和墓碑,“呼呼”的冷風吹動著遠處的樹木刮在她臉上似刀般疼,四肢都被凍僵了,雙腿很麻木,她隻能機械的挪動腳步向前跑。
突然她摔了一跤,這裏的路沒有休整過還坑坑窪窪,石塊磕在膝蓋和手心上生疼,她眸裏立即疼出了淚花。
“大家快點搜,少爺說搜出人來有重賞。”有男人的聲音。
秋雨聽見很多腳步聲還有幾道手電筒射來的強烈光線,她也顧不得疼當即起身繞過一座墓碑躲在了後麵,低頭看,她剛踢翻了還冒著火星的冥紙和一杯水酒。
秋雨差點尖叫出聲,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塊墓地很大,那些穿製服的男人很快搜到了別處。秋雨跑出來,臨走時雙掌合十對墓碑拜了三拜,“無心之失,前輩莫怪。”
這個偏僻的出口通著一條後巷,這個出口還是去年她無意間看別人走過的,沒想到今日成了她逃生的出口。
巷子裏停著幾輛出租車,秋雨很謹慎,她選了一輛剛剛開來的摩托車,“師傅,你把我送到附近的長途汽車站去。”
開摩托車的師傅是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他見秋雨一個小姑娘就諂媚著笑意,漫天叫價,“送過去可以,但車費要這麼多…”他伸出五個手指。
秋雨點頭,“可以。”
她身上沒帶錢,她將手上林奶奶送她的翠綠手鐲退下來遞給師傅,“這個手鐲夠你生活30年的了,你拿去賣了吧。”
師傅也是一個識貨的人,欣喜的收了手鐲載著秋雨去了汽車站。
一路很平靜的到了長途汽車站,剛下摩托車就看見一輛半舊的麵包車司機在喲嗬,“晚上去鼓市了,裏麵還有一個座位,上車就走。”
秋雨走過去,司機是憨厚的大餅臉男人,他熱情道,“姑娘快上車吧,裏麵有空調,五個人一起拚車,價格還便宜。”
秋雨坐了進去。
車內有4個人,一對夫妻一對情侶,車內的空氣很渾濁,但還算暖和,秋雨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
麵包車很快就出發了,車子要上桐市—鼓市的高速公路,但司機方向盤一轉,車子走了一條羊腸小道。
那對情侶不解,“司機,你這是走哪條路啊?”
司機笑,“嗬,我知道一條通往鼓市的捷徑,路程雖然顛簸,但速度快。上高速要收費,我可以節約點錢。”
4人都是趕得時間,倒也沒說什麼,秋雨更沒有異議。
秋雨不知道的是,在麵包車駛入小道的同時,高速公路上“唰唰”開過五六輛保姆車,保姆車最前麵一輛是柳靖淇的邁巴赫,柳靖淇在打電話,
“喂,給我查遍桐市所有車站,我要知道秋雨坐上了哪輛車。還有,封鎖桐市到鼓市的所有高速口,每輛車都認真檢查,我把秋雨的照片傳給你,找到她就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