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沒錢會很難生存,即使她離開了他,他依舊希望她能活得更好一些。
餘柳挪動著薄唇,最後隻說了句,“誰讓你當初離開我的,如果你不離開,我會養你一輩子。”
紅豔卷好了衣袖正眼看餘柳,他以為她會反駁,他等著她的譏誚,可是她一雙倔強的眸裏緩緩流動著一道清洌的水光,那薄霧般的光澤可稱荒涼。
她答,“恩,我那時年輕不懂事,以為就算死了也好過呆在你身邊,可是有時候人生最難的境遇是想死而不能死,如果我事先知道自己會過的那麼苦那麼難,就算是呆在你身邊腐爛我也不會離開你身邊。”
餘柳的心狠狠的鈍痛了,紅豔那麼倔強的一個人,有那樣汙-濁的家庭環境,後來被他bao養被他送到畢諾草被他逼到毀容,她都不曾低頭都不曾說聲自己過得苦和難,所以他不能理解她現在所說的苦和難究竟是有多麼的苦和難?!
她不是嫁給西門子墨了嗎?她應該過得很幸福的啊?她又在博取他的同情,又想讓他心疼了吧?
其實她大可不必這樣,這就像是將石頭往山上背,他對她心疼已經無以複加,此生就隻想將她護在羽翼裏好好珍藏。
在她走的第二年裏,他無意間看到過一首詩,這詩是這樣寫的---
我渴望一生將你珍藏。
輕柔安放,在我的心房。
免你驚,免你憂,免你四處流浪。
我渴望一生將你珍藏,
哄你哭,逗你笑,還要耐心聽你講,
心事和夢想,
我的胸懷,是你冷了能夠沐浴的暖洋,
我的肩膀,是你累了可以停泊的歸港,
我渴望你的一生被我珍藏,
從戀人,到新娘,
直到夕陽紅了,頭發白了,相片枯黃,枯黃…
我渴望你的一生被我珍藏
直到地久天長,地久天長…
他餘柳從暴戾血腥裏走出來的男人,從不喜歡這些矯情的文字,可是看到這首詩時,他的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他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受,因為這真真道出了他對她的心聲。
紅豔走開兩步去挑選了一款簡潔黑色細紋皮帶,然後回到餘柳的身邊為他係上。
餘柳寬肩窄腰,身材比例很好,白色西褲穿在身上十分合宜,透過上好的衣料,褲-襠前那塊崛起的傲物被勾勒了出來,擎天凸物不能忽視。
紅豔給她係皮帶,指尖不免會觸碰到那灼-熱的所在。
紅豔給他係皮帶,指尖不免會觸碰到那灼-熱的所在。
她冰涼的指尖拂在那上麵,撩的他全身都像燃燒了,垂眸看她,她沒有絲毫羞澀或懊惱的表情,隻專注係皮帶的動作,仿佛沒看見一般。
“紅豔…”餘柳攥住她的一隻小手,然後覆蓋在他的堅硬上,他含著期待,甚至幾分乞求。
是的,哪怕他落魄王孫時,周靜如訂婚楚沐之時,他都沒有乞求過誰,可是今日他乞求她,“紅豔,我們在一起吧。”
紅豔沒有掙紮,隻是拿一雙薄涼的眼眸看他,“餘柳,你憑什麼?”
一句話已然道出了千言萬語。
餘柳微怔時,紅豔已經抽手而出,她蹲下身給餘柳卷著褲角,她的領口很貼身,暴露不出任何春-光,餘柳就將視線落在她美麗的鎖骨上。
“紅豔,我已經替你報仇了。除了在秀園被你炸死的幾個人外,所有出現在畢諾草的男人我都讓他們生不如死了。”
當年出現在畢諾草的最起碼有一百人,餘柳列下了黑名單,3年裏幾乎在鼓市掀起了腥風血雨,涉案人員皆惶恐不安。
“恩,謝謝餘少。”
看著紅豔乖順的模樣,餘柳嘴角抽搐而猙獰的笑意才有所緩解,他又柔著聲問,“紅豔,想做我的新娘嗎?”
她剛剛說的。
紅豔嘴角勾了勾,“嗬,餘少可以娶我嗎?你已為人夫,我已為人婦。”
餘柳將雙手落口袋裏,視線從她的身上轉向遠方波光粼粼的海麵,狹眸裏閃出晦澀犀伐的光芒,“紅豔,你總是喜歡這樣,以前逼我吻你,現在逼我娶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我這麼做的結果必須是你能承擔的。”
紅豔不說話了,將褲角卷好,退到一邊。
琳達不得不讚賞紅豔對時尚特有的敏銳度,她融合著自己獨特的創新風格,哪怕是那層波浪形卷疊上去的衣袖都有些畫龍點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