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這段話，紅豔慢慢的平靜下來，如果這是當年的真相，那是一段陰差陽錯，她沒半點輕鬆和釋然，心頭反而蔓延上一股荒涼和蒼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餘柳，其實4年前在你心裏，你終究將事業和周靜如排在了第一位。”
餘柳無法反駁，他撩開遮住她右側臉的秀發，伸舌去舔吻她眉宇間的小傷痕，“紅豔，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那般天真以為割舍你就不疼，我更不應該用時間的長短去衡量你和燦雪，我更不應該看不清自己的心又踐踏了你對我的愛，都是我的錯。可是紅豔，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可以…補償你的。”
補償嗎？
紅豔勾起唇畔蒼白乏力的微笑，“餘柳，你也許可以補償我，但…很多東西有些人，這一生，意難平！”
“但就算如此，紅豔，我們還是相愛的啊。你清瘦，沒有血色；你不愛笑，靠安眠藥入睡；你明明不肯把身子給我，但又見不得我去碰別的女人…紅豔連你都認為我們羈絆如此深不應該被割舍，連你都潛意識裏仗著我對你的寵愛肆意對我折磨，你認為你終身無法獲得幸福，所以我也不配…既然如此，紅豔我們在一起吧。”
在一起？
“嗬…餘柳你要我們怎麼在一起？你和周靜如結婚，把我金窩藏嬌嗎？餘柳你可以可以對我好一點，不要讓我活得這般悲催和下賤！”
“不，不…”餘柳搖頭，他捧住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紅豔，我已經和燦雪攤牌了，我告訴她我不能和她結婚，我愛的是你。隻是紅豔，我和燦雪相識25年都需要一點時間分開，你可不可以等等我，這次我定然不負你。”
也許4年的紅豔得到他一句“不負”的承諾，會開心會滿足，可是現在的她隻能頻頻搖頭。
“餘柳，我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你的話，已經對你流失的信任我該怎麼重新樹立起來？而且這次就算你不負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拋下芥蒂和你在一起？我們之間破碎成斑駁一片，就算再勉強，終究會留下一道印跡。”
而這道最深的印跡就是…小棠棠，她無法逾越和原諒。
“這些都不重要的紅豔，你說的那些太長遠，需要時間的印證。我們現在隻需活在當下，你不孤單，不累嗎？今晚你躺我懷裏，我抱著你睡。你不要回墨西哥了，留下來看著我，這次我不強求你，對你做任何事都先得到你點頭。”
今晚的紅豔的確太累太混亂了，腦中很多觀念分崩離析，她一時無所適從。她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她和餘柳，想一想她今日要走的路。
紅豔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他妖冶的狹眸裏落滿了柔軟的期盼，漆黑中點綴的星亮更是璀璨的讓人無法側目。
紅豔將小腦袋輕輕倚靠到他懷裏，他說的對，他依舊是她所愛的。
她微小的依賴動作頓時令餘柳煥發出神采，他心跳如鼓，雙臂早已經將她嬌弱的身子摟緊在懷裏，她是默許了嗎，她答應陪他睡，答應不回墨西哥了？
餘柳不敢問第二遍，他怕她反口。
想想他也不需要問第二遍，就算她沒默許，他餘柳也不會束手待斃，讓她回墨西哥和西門子墨生孩子的。
餘柳左掌托住她的翹臀，紅豔緩緩伸腿將他精健的腰身緊緊纏繞住，這個動作兩人是有默契的，無比熟悉。
他將紅豔抱回臥室，輕柔的放在床上，然後拉過潔白的被褥蓋她身上，他吻著她的秀發，“豔豔寶貝兒，我先去洗碗，洗過碗再衝了澡，若是困了你先睡，我很快就來。”
對於他的這番話紅豔零回應，隻是側過身背對著他。
“嗬…”餘柳笑，寵溺的揉著她的秀發，喟歎一聲，走出臥室。
……
紅豔並沒有睡著，大約10分鍾，她就被摟進了一副寬闊的胸膛裏。
她沒有動亦沒有理他，那男人便很不自覺的先將一條手臂從她肩膀處穿過來，另一條手臂箍著她的細腰一使力，她整個人被翻轉了過來。
他身上溫溫暖暖的，還帶著沐浴的清香，他摟的緊，她鼻尖壓到了他胸前的肌肉，肌肉結實而有紋理。
“餘柳…”紅豔依舊閉著眸，隻是伸出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腹，擰著秀眉道，“去把衣服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