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做的很好,她軟弱的短短幾句話足以將他磨成齏粉,胸腔裏的懊恨與心疼令他猩紅了眼眶,他隻能將修長的身軀覆壓下去,將瑟縮的她強硬摟懷裏。
“紅豔,我在這。不怕,我來救你了。寶貝兒乖,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以後我會守護著你。”
紅豔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被餘柳摟懷裏她仿佛是受了攻擊,她開始手腳並用的踢打他,情緒激烈的要掙脫他。
她已經陷在了夢魘裏出不來,再睡下去就會有危險。“紅豔,你醒醒,你睜開眼,隻要你睜開眼餘柳就在你身邊了。”
餘柳搖晃著她的肩膀,他將聲音控製在輕柔裏,盡量不狂躁,他一點都不敢想這4年她是怎麼度過的?
被搖晃的紅豔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她天昏地暗的暈眩。
胃裏又開始難受,那種致-命的嘔心感又衝到了嗓子眼,她“啊”一聲尖叫的坐起身,緊接著便是“嘔”一聲,她將晚上吃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吐出來就感覺全身輕鬆了,她的小腦袋被按進一個溫暖的所在,男人憐惜心痛的啞聲也由遠及近的穿透進了耳膜,“紅豔,紅豔,紅豔…”
他在一遍遍的呼喚她的名字。
紅豔緩緩睜開眸,燈光昏黃並不刺眼,可是她用小手擋了一下。
“紅豔…”察覺到她醒了,餘柳當即扣正她的肩膀看她,紅豔呆滯虛弱的眸子瞬間撞進了他烏沉晦澀的狹眸裏。
“餘柳,這味兒難聞。”紅豔擰著眉,嘟著紅唇,細軟的聲線裏帶著撒嬌的慵懶和媚意。
“好,好,紅豔我現在抱你去隔壁房間睡…”餘柳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去了隔壁。
……
餘柳將髒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給自己衝了澡,回房間時,紅豔沒有躺下來,她倚靠在床頭,垂眸不知想些什麼。
餘柳上床,伸出手臂將她擁懷裏,她沒拒絕,略放平身子將頭枕在他精健的腰腹上,餘柳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發。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是餘柳率先打破了沉默,“紅豔,那晚秀園的事,可不可以講給我聽一聽?”
沒有人可以一直逃避,她必須講出來,他也必須聽。
“恩。”紅豔沒有多少猶豫的點頭。
“那晚嚴寬將我帶到秀園,當時一起來的有他的好友和得力手下,還有和我一樣在畢諾草被他們選中,帶來褻-玩的女人。一進了秀園,那些男人興奮的吹了一聲口哨,脫了褲子就抱著那些女人做事,嚴寬和另兩個男人想玩我,來抓我。”
“我自然不肯,開始反抗,於是他們打我,用鞭子抽我,還脫我的衣服摸我,掐我。我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就撞牆了。”
“我隻撞了一下,竟然沒撞死,我又想撞第二下時,他們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拽了回去,他們不停扇我耳光…我被扇的頭腦發暈時,他們商討說用繩子將我綁床上,他們玩夠我後讓別的男人chao我,今晚非要chao死我這個烈貨。”
“聽他們這麼說我就知道了,我越掙紮就越能激發他們體內的獸性,所以我假意逢迎了。我說我給你們跳段脫衣舞助助興吧,那三個男人不相信我被馴服,但他們知道我逃不過,就整暇以待的看我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我當時就不想活了,想和他們同歸於盡,我看中了廚房裏的煤氣罐。於是我邊跳邊脫,將身上所有衣服都脫差不多了。那些男人按耐不住的撲向我,但我扯過地上一件男士襯衫就閃身進了廚房,反鎖上門。”
“他們在撬門,我拿起剪刀就剪斷了煤氣管,並用火點燃。門被撞開了,有男人衝進來一腳就踹飛了我。當時情況很混亂,就聽見誰說了一聲爆炸了,然後轟一聲,那些圍繞我並想將我撕了的男人都被衝天的火浪炸飛了出來。”
“當時的我被重重拋上又重重落下,我並沒有感受到多少痛意,我含著輕笑閉上眼,世界終於安靜了,一切都結束了。”
那段被她掩藏在心底深處的灰暗過去她從不曾與人提,但沒想到今日可以如此平靜的與他提一提。
在門邊他說他不奢望她能理解他當時的處境,也不敢求她體諒一下周靜如陪了他那些年的恩情,其實他錯了,她能理解和體諒的。
以前他帶她出席過楚家的聚會,楚家三兄弟對他傲慢無禮,頤指氣使,她私下也認為他總有一天會將那些羞辱他的人踩到腳底,奪取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