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當年的真相是這樣,畢諾草是周靜如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餘柳給她做了編製,而她紅豔就他媽的是一個任人魚肉的戲子!
那天他解釋說他救她了,他用生命在護她周全,可是他沒有將周靜如的事情告訴她,他依舊袒護她!
周靜如很滿意紅豔不加掩飾的痛苦表情,她繼續打擊她,“紅豔,西門子墨幫助了你3年,他對你來說是恩人,而我陪餘柳25年了,我已經融為他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我再怎麼對你,他都不會罵我傷我,你永遠隻是我的替代品,你搶不走餘柳的。”
周靜如說的這句“陪了25年”紅豔早聽爛了,她冷冽的聲音,譏笑道,“周靜如,既然我是替代品,那你現在回來了,餘柳怎麼不要你這個打包且包郵的正品?以恩情來留住一個男人,你不覺得可悲嗎?”
周靜如眼裏閃爍著怨毒和仇恨,不過她在笑,這樣的反差讓她的臉部有些扭曲,“嗬,我周靜如向來講究結果,不在乎過程。紅豔,你相信不相信,隻要我不放手,你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情-人。在你我之間需要犧牲和取舍的時候,你注定還是那個被拋棄的可憐蟲!”
其實紅豔在周靜如麵前有深深的自卑感,這種自卑感來源於餘柳曾經對她的傷害,和她對餘柳的不信任。
而現在周靜如字字誅心的話無疑在淩遲她的心,她本來就不相信餘柳愛她,她也不敢想如果在她和周靜如同時陷入危難,他會先救哪一個?
不過時隔這些年,如果她紅豔還是那個被別人任意羞辱和傷害的人話,那她真枉活了又4年。
“周靜如,”紅豔抬眸看她,笑問,“你說獨守閨房的皇後和寵冠後宮的貴妃,哪個會過的更快活一點?”
周靜如滯住了,紅豔這個比方讓她無法回答,她募然想起餘柳麵對她赤果的挑逗時,依舊軟綿無力的yu望。
“周靜如,你說隻要你不鬆手,我就隻能是小-三,那我也想告訴你,如果我真糾纏著餘柳,那我永遠不會是小-三,因為你隻能是未婚妻而不是妻子!”
說著紅豔起身,往門口走去,“還有路小姐,我忘了提醒你一句,不是我不離開餘柳,而是他糾纏我。留不住自己的男人那是你無能,男人想要出-軌不敢找男人卻去為難女人,那是你懦弱和膽怯。所以路小姐,不管是做人還是做女人,你都失敗的一塌糊塗,我要是你,出門肯定會帶塊遮羞布。”
紅豔瀟灑的走了出去,周靜如臉色鐵青,她手一揮,將麵前的資料全部揮灑在地。
紅豔,你給我等著!
……
周琳一直站在會議室門外等著,見紅豔走了出來,她忙迎上去,“棠姐,那個周靜如和你說什麼了,她有沒有為難你?”
紅豔除了臉色蒼白外,情緒平常,她搖頭,“她為難不了我…走吧,我們去服裝部。”
周靜如為難不了她,如果她被為難了,那隻能是她為難她自己!
周琳“哦”了一聲跟在紅豔身後走,邊走她還邊憤憤不平,“棠姐,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接這個活,那個周靜如我一看就覺得討厭,今天開會她還敢給你下馬威,要是我,我才不搭理她呢。”
周琳今年24歲,是個開朗活潑的小女孩,紅豔被她懊惱的表情和直言不諱的言語逗笑,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她慢下腳步,因為迎麵走來一幫人。
那都是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其中很多上了年歲,眼睛裏閃爍著商人特有的犀利和精明,這是楚氏的大股東們。
走廊過道裏路過些員工,個個朝他們卑躬屈膝著,當然這其中最有權勢,最引人矚目的還是被簇擁走在最前麵的---餘柳。
餘柳今日穿了身藏青色的襯衫,姿態修長瀟灑,他手裏拿著資料認真翻閱著,精美的麵龐內斂而冷冽,他襯衫鬆了兩顆紐扣,又平添出些狂野與桀驁,金黃陽光透過蹭亮的落地窗落滿他一身,他每一步鏗鏘從容的腳步似乎都劃出不可思議的絢爛來。
過道裏有很多女員工,女員工紛紛拿仰慕的目光看他,道了聲“總裁好”後,興奮不已的和同伴捂嘴偷笑。
紅豔也是第一次看見他辦公的模樣,許是見慣了他的不正經,她一時像魔怔了般停下腳步,癡癡的看他。
餘柳身邊的樂達先看見了紅豔,他出聲提醒了餘柳一句,於是紅豔癡然的目光撞進了他那雙妖冶的狹眸裏。
餘柳合上文件,右手拿著文件垂落身側,一手落進了褲兜裏,他慢慢勾起魅惑的嘴角,心情大好的方向一轉,向紅豔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