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紅豔揮動右手給了周靜如一記非常響亮的耳光。
寂靜的辦公室裏都是紅豔粗重的喘息,她像野獸般緊盯著周靜如,恨不得撲上去將她撕爛了。
周靜如已經淚光盈盈,她一改剛剛狠毒的姿態十分柔弱的看她,她哽著聲問,“悠棠,你為什麼打我?”
紅豔冰冷的看著她,答,“因為你夠賤,欠揍!”
周靜如的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一落往下,模樣淒楚,“悠棠,你怎麼羞-辱我都沒有關係,我知道你仗著函他喜歡你…”
“別跟我提餘柳,”紅豔揮手打斷她,“我說了,若是你有本事就管好你男人,別讓他糾纏我。你當心頭寶的東西說不定別人當垃圾般不屑,有時間跟我耍心機不如去練練你的g上功夫,下次不要露乃,介意你直接用手和嘴巴將他伺候消魂了,餘柳喜歡lang蕩的女人,你越浪,他就越愛!”
紅豔說完這段話,就聽見“咳咳”兩聲清嗓,她當即轉眸向門邊看去。
門邊不知何時站著了七八個人,其中最前麵那人臉色陰鶩駭厲,一雙狹眸如淬毒的利刃般緊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當場洞穿了。
看到餘柳那瞬,紅豔眼裏閃過驚詫和慌亂,她向周靜如看去,周靜如已經捂住半邊臉頰向餘柳狂奔而去。
“函…”周靜如鑽進餘柳懷裏,嚶嚶啜泣著,她沒訴苦,但將小女人委屈的模樣發揮的淋漓盡致。
紅豔很想笑,她也的確笑出了聲,周靜如好一個連環計,一箭三雕!
紅豔發笑的時候餘柳越發陰沉了下去,他一雙眸如噴灑出的墨汁,漆黑深邃,他沒有伸手摟住周靜如,但任她蹭在衣領。
“路副總,您這是怎麼了?”餘柳身後的人半是關切半是諂媚的問道。
“沒事沒事…”周靜如從餘柳懷裏露出了半張臉,她擦幹淚,遮羞般的捂住臉頰,扯著嘴角溫婉道,“我和悠棠就車展服裝上有一點點小小的分歧,我說話重了,惹怒了悠棠,所以…”
在紅豔揮她一巴掌時,這群人就出現在了門邊,她將時間掐的很準,並且有人在外麵給她打了個響指做暗示,她和紅豔之後那兩段話清晰落到了眾人耳朵裏,要不是如此,樂達也不會咳嗽一聲提醒紅豔。
她現在這段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辭不過是彰顯自己良好的家教和品性,在餘柳麵前演戲又在外博得好名聲和同情。
果然她話一出口,立即有人抱不平了,“真是豈有此理,意見不合可以商量但沒必要動手,再說這裏是楚氏,路副總就代表著我們楚氏的臉麵,她打您就相當於打了我們整個楚氏,我看有人不知天高地厚還粗橫野蠻。”
“就是。今天是路副總上任的新聞發布會,我們還帶了媒體來想給路副總做個新聞專訪,沒想到竟遇到這種場麵。保安呢,應該讓保安將這個瘋婆子趕出去。”
新聞發布會?
紅豔看著那群人後麵站著的兩個麵麵相覷的記者,嘴角譏諷的弧度更甚,她挺直腰脊,孤身一人站在辦公桌邊獨對十人,神情清冷,波瀾不驚,倒也無畏無懼。
餘柳看著紅豔,落口袋的大掌早已攥成拳,他又痛又疼。
痛的是她那番“垃圾”的理論,她縱然有意氣用事的成分,但也不該這樣形容和比喻他。他不奢望她為他吃醋,但是他真的很惱火她和周靜如說那番“chuagn上功夫”的話。
兩人相遇到如今他要她伺候了嗎?她不肯用手更別提用嘴,他還不是照樣愛她要她成癡成狂?
他疼的是她如此孤立孑然卻倔強的姿態,後麵議論她的那些人他恨不得讓他們消失了,然後將她擁入懷裏輕聲撫慰著,可是他不能。
他後麵站著股東,董事局的人和媒體記者,他可以壓得下新聞,卻堵不住悠悠眾口,他不想她被流言蜚語擊傷。
“行了,大家少說兩句,總裁還沒有發話,說不定這其中有誤會。”樂達和餘柳十足的默契,他知道餘柳心中所想但又知他難處,所以他開口圓場。
樂達這樣說了,後麵一群人也就不說話了,大家都等著餘柳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