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眸,但餘柳知道她是有感覺的,被他扯入懷裏時她重重的僵了一下,蟬翼般的睫毛時而撲閃著。
“紅豔,你哪裏不舒服?”餘柳喘著紊亂的呼吸,緊張的撩開她腮邊的秀發,撫摸著她瑩滑的小臉蛋。
紅豔緩緩睜開眸,她側著頭,伸出小手推拒著他的大掌,她的聲音幹涸而輕細,“我沒事,隻是很累,想睡覺。餘柳,我想回家。”
“好,我現在帶你回家。”餘柳幫她係好安全帶,然後轉動鑰匙發動引擎,向兩人的別墅開去。
一路上紅豔很安靜,餘柳見她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壓製著內心的惶恐,勾著唇瓣輕鬆笑道,“紅豔,你是不是很喜歡那部手機?聽說那部手機和西門子墨是情侶款的,丟了就算了。明天我給你買一部新的,和我是情侶款。”
紅豔沒出聲,似乎把他當成了空氣。
餘柳很不喜歡她這樣,他伸手揉著她的秀發以確定她的真實存在,他柔著聲哄著,“紅豔,別生氣,我…”
他要說的話突然被一串悠揚的鈴聲打斷了,周琳放置在紅豔包裏的手機響了。
餘柳停了口不再說話,紅豔沉默著也沒有翻出手機的意思,密封的車廂裏除了那鈴聲外十分寂靜,兩人坐在一起卻像隔了天涯海角,氣氛壓抑。
手機堅持不懈的響了十幾分鍾,紅豔最終收回目光,垂眸,將手機從包裏拿出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西門子墨。
紅豔看了2秒,然後動著指尖想按下接通鍵。
但身邊的人比她更迅速的按了掛斷鍵,紅豔一頓,餘柳已經將她手裏的手機重新放置在包裏,他握住她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愛憐的揉捏著,
“紅豔,不要在我們吵架時接西門子墨的電話,我知道我錯了。若是你實在喜歡那部手機,我會讓人給你訂做,但是紅豔,不許對我冷淡。我好不容易才哄你回心轉意了一點點,現在不要對我冷暴力,要不然我會抓狂的。”
餘柳說完這段話,紅豔依舊垂眸不語,她任他握著,卻將小腦袋輕輕倚靠在椅背上,她閉上眸,兩滴晶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
兩人下車,紅豔往自己的那間房子走去,她拿出鑰匙開門,走進去,順手關門。
但有一條胳膊強製性的卡了進來,餘柳一直跟在她身後。
“餘柳,不要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想睡覺。”紅豔冷著聲道。
右手臂上的痛意越來越強烈,她雖然沒轉身,但殘忍的進行著關門的動作。
餘柳不肯抽回手臂,笑道,“紅豔,我擔心你,所以我一定要跟著你。你沒吃飯,我現在給你下廚做飯,你手受傷了不能碰水,我幫你洗澡。還有,今晚我還是要抱著你睡。”
他是要跟她比狠了,她堅持關著門,他堅持將胳膊卡著,當他發出那聲“嘶”的悶哼,紅豔撒了手,抬腳向房間走去。
餘柳如願的走了進來。
他是要跟她比狠了,她堅持關著門,他堅持將胳膊卡著,當他發出那聲“嘶”的悶哼,紅豔撒了手,抬腳向房間走去。
餘柳如願的走了進來。
……
紅豔走進房間,脫了鞋上chuang。
早晨她走時,床上還一團糟亂,但現在被收拾的幹淨整潔,就連粉色被褥都是精心疊的小豆腐方塊,兩個柔軟的枕頭緊挨在一起。
紅豔又覺得鼻尖酸酸澀澀的,她側躺chuang上,閉上眼不讓自己流淚,她動手拉過被褥蓋身上。
剛拉過被褥,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了。
被褥上染著他身上純烈好聞的陽剛氣息,這氣息揮之不去的縈繞在鼻翼,一侵襲她的感官就如罌粟般讓她酥軟和沉溺。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紅豔緊攥著被褥一角,她死死咬著下唇,顫抖著肩膀要將內心巨大的悲慟和荒漠忍下去,但一個深呼吸,唇齒瀉出了啜泣,她認命的將小臉蛋埋在被褥裏哭泣。
身側的大床迅速塌陷了一塊,她臉蛋上的被褥被掀開,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了她的麵頰上,他低低柔柔的哄著她,“紅豔,不許哭。”
紅豔迅速平躺下身軀,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淩在她上方的餘柳,她伸出小手捶打他,“不許不許不許,餘柳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麼多不許?餘柳我問你,你是不是在4年前就知道周靜如故意設計了畢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