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如是第一次看他的身材,一時看的麵頰發燙,心髒劇烈跳動。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一點點的向他精健的腹肌那戳去,但還沒碰到,她的手就被一隻大掌猛然握住。
周靜如一驚,餘柳已經緩緩坐起身,他的麵色如同他的聲音般低沉嘶啞,他蹙著眉,幽幽的看著她,“你做什麼?”
周靜如無法形容他此刻的眼神,他的狹眸漆黑而陰暗,那裏麵有鷹隼般的睿智和讓人無處遁形的打量,他的眸底一層冰色,似乎還帶了些…厭棄,看的她寒毛直豎,噤若寒蟬。
“函,我,我…”周靜如被他的眼神嚇住,語氣結巴。
餘柳冷睨了她一眼,然後狠狠甩開她的手,他像是嫌她髒,想避遠她,但他身體卻未動,隻拿一雙深沉的眸子掃著她不著片縷的身體。
周靜如迅速找回了主動權,她扯過睡衣遮蓋住前胸,身體yu拒還迎,表情羞澀的偷瞄了他一眼,“函,我…我們…剛剛…”
“嗬…”餘柳低笑了一聲,有些譏諷有些調侃,“你不會告訴我,你這滿身的痕跡都是我弄出來的吧?我把精ye灑你身體裏了,你改日給我懷上一個孩子?”
周靜如不明白他這話有幾個意思,她聽的全身發涼,更不知如何應答。
她本來是要告訴他,這痕跡是他弄出來的,他們做ai了…不出一個月她也會拿著醫院報告單告訴他,她懷孕了…
可是他搶走了她所有台詞,令她震驚和驚慌,她竟無語了!
餘柳嘴角勾出陰寒的冷笑,起身,下床,然後背對著周靜如,姿態隨意優雅的將襯衫紐扣扣上,再將西褲穿回去。
周靜如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直到疼出眼淚。
她柔弱的哭泣著,“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房間裏又沒有第三個人,你…你剛剛的確和我做了…你吻我,碰我,要我…我知道你心裏隻有紅豔,我不會用今晚來束縛你,來拆散你和紅豔的。函,你帶紅豔走吧,我愛你,所以我成全你…我有了今晚這個美好的回憶就夠了…”
身後的周靜如還在演戲,餘柳恨不得給她鼓掌,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這麼蠢,她演的逼真了,他也就當了入戲的觀眾。
周靜如還在嚶嚶啜泣著,但“啪”一聲,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小型的黑色事物,周靜如覺得眼熟,她的心“噔”的顫了一下,瞳仁不停放大,聲音止不住拔高,“函,那是什麼?”
餘柳蹲下身,將黑色東西撿手心,他輕笑道,“哦,這是竊聽監視器。楚沐之不是回來了嗎,我的秘書怕我有危險,硬是讓我帶身上。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可行不可行,剛剛我就覺得睡的迷迷糊糊,你說你跟我做ai了,我回去好好看看視頻,看我是怎麼將你弄一身傷痕的?”
說著,餘柳抬腳就往門邊走去。
“函…”周靜如惶恐的尖叫一聲,她赤腳踩到地板上去追餘柳,然後攥著他的衣袖,不撒手。
餘柳含著笑意回眸看著她,頗為關懷的問道,“燦雪,你怎麼了?怎麼這麼驚慌?”
周靜如說不出話來,她隻能看著餘柳那雙陰沉的狹眸,他似乎整暇以待的觀察著她的表情,嘴角嗜血的弧度陰森而恐怖。
兩人正僵持中,餘柳的手機響了。
餘柳拿出手機看,是阿彪的電話。
餘柳的眸裏閃過異樣的情愫,呼吸募然紊亂了,就連那按鍵的指尖都有些顫抖。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事關紅豔的。
而且阿彪跟了他6年,不是緊要的事情他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
他接通,阿彪急亂的聲音傳遞了過來,“喂,餘少,夫人出事了。剛剛我在巡邏,我發現別墅廚房的玻璃窗是開著的,我迅速進別墅察看,夫人她…她不在臥室裏。我們找遍了別墅四周都沒有發現夫人的蹤跡,我懷疑是…夫人自己偷溜出別墅的。”
夫人自己偷溜出別墅的?
餘柳腦海裏反複響著這句話,他一時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紅豔發現了他說謊,他對她用安眠藥…她生氣,所以她走了…
但是,但是不對,她今天太反常了。
她為他做晚飯,獻身,對他那樣好…她喝雞湯時似乎僵了一下,也許她已經發現了他的伎倆,也知道他要見周靜如,她隻不過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