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沐之他們走遠,紅豔才放鬆身體,她將小腦袋倚靠在背後的圓柱上,緩緩閉上眸。
她身體顫抖的厲害,她坐著的地方全是涼水,秋日的淩晨是最寒涼的時候,這個倉庫四處透風,那冷冽的寒風刮得她全身的骨頭都在疼。
胃裏翻江倒海的嘔心又逼到了嗓子眼,她捏緊雙拳才忍下這種要命的作嘔,不知為何,她最近的嘔心來的越加頻繁。
耳邊響起楚沐之那句“人家chun宵苦短,而你被挾持”,她就覺得很可笑,她也扯動著幹涸的嘴角將那嘲諷的笑聲笑出口。
不會了,如果她可以走出這倉庫,她再也不會這般踐踏自己!
外麵一點點亮了起來,楚沐之中途接了兩個電話,等大約清晨6點鍾的時候,倉庫門被打開,兩道人影出現在了紅豔眼前。
……
餘柳和周靜如站在倉庫外,楚沐之守著門不讓他們進來。
倉庫打開的瞬間,那冷峭的寒風刮向了紅豔單薄潮濕的身體,她嘴唇凍的發紫,渾身瑟縮成一團。
剛剛睡的迷糊的她一時還不能接受外麵的光線,她半斂著眼眸虛弱的打開困乏的雙眼皮,她想慢慢適應,但有一道電擊棒挑起了下顎,脆弱的頸脖裏頓時襲來一道電流。
紅豔羸弱的身體猛然一顫,瞳孔劇烈收縮著,她死死咬著下唇才咽下痛苦的呻yin。
這意外的襲擊讓她清醒了,隔了10米遠,她直接撞上了門外餘柳那雙深沉陰鶩的眸光。
“餘柳看見了沒,那橫在紅豔脖間的是電擊棒,剛剛我手下隻是試了最小的電量,你qing人好像就很痛苦了,若是我開到最大量,可是會死人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一動,吃苦的可是她!”楚沐之露著微笑,好意的提醒。
餘柳頭發淩亂,身上還踩著風塵仆仆的風霜,他看著地上那女人,她全身潮濕,就連秀發都淩亂的貼在了腮邊和額頭上。
她很冷,渾身顫抖著連牙關都開始打顫,因為剛才電擊的痛意,她的胸pu在劇烈起伏著。本來就是清瘦的人,現在蜷縮起來似乎隻有一個拳頭那般大。
她狼狽而虛弱著,她看見他來救她,她應該雙眼煥發神采,無比憧憬和希冀的,但她隻是將腦袋靜靜抵在後麵的圓柱上,平靜而冰冷的盯著他。
餘柳結束對視,他精美的輪廓已然可以刮出一層冰霜來,他看著楚沐之,壓抑著聲,“我說過,不許你碰她!”
短短幾個字透著無窮的魄力和滾滾霧霾,楚沐之一秒鍾的膽顫後迅速“哈哈”大笑,“餘柳,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對我這麼猖狂?”
楚沐之轉身對那兩個守著紅豔身邊的男人道,“兄弟們,餘少剛跟我說,不許你們碰他的小qing人,你們想不想碰?”
四個男人吹了一聲口哨,“想,我們早就憋不住了。”
“那好,剛剛你們不是想掀開她的裙子看看嗎,現在我準了,你們隨便看吧。”
得到楚沐之應允,靠近紅豔的男人一聲歡呼,迫不及待的彎下腰,伸出肮髒的肥手向紅豔的裙擺探去。
餘柳垂在身側的大掌攥成拳,他深邃黑眸裏燃燒著的那幾團烈火就像是來自冥間的幽火,他固然是瞪著那隻肥手,但眸光更多的射向那個該死的女人。
那女人依然是倚著圓柱的姿勢,有男人向她探去她餘光都不瞥一下更不掙紮,她依舊冰冷的看著他,似乎見他怒了,她嘴角緩緩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住手!”在男人要碰到她裙擺時,餘柳開口。
那個男人停了手,“哈…哈哈…”楚沐之大笑著走上前兩步,他沒接近餘柳,但卻用手上的電擊棒戳著餘柳精健的胸膛,“怎麼,餘少心疼了?”
“餘少別心疼,這女人剛剛還跟我說,她不需要你救…昨晚她從別墅裏跑出來打的去機場,也是我把她抓回來的。嘖,這女人費勁心思想離開你,餘少還對她這麼好做什麼?說不定她昨晚逃了後,就另謀新歡了。”
餘柳的狹眸裏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像灰色的網,他的心髒被翻絞著,鈍痛鈍痛。
連楚沐之都知道她拋棄他了,不要他了,可是他還存著奢望,他希望她可以向他遞來柔軟溫情的一眼,可是她沒有!
他覺得可恨,可是他現在是滿腔的憤怒。
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她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如果她不偷跑出別墅,她會被楚沐之綁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