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柳,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的身體破損成這樣,已經接受不了你的侵略和挖掘了,如果你還想要我,那就是在掏空我的身體後用刀在淩遲我。”
“餘柳,我不愛你了。愛一個人是需要心的,我的心被你踐踏,碾碎,然後消失不見了。我連自己的一顆心都找不回來了,還如何去愛你?”
餘柳聽到這裏募然想起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紅豔對他是這樣的嗎?
“紅豔…”餘柳又近前一步,哪怕眼前這女人已經清弱的接受不了他一句重話,但他想為自己辯駁一次,他不能什麼都沒做就被判了死刑。“紅豔,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雖然我對你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可以解釋…”
“餘柳,”紅豔像癱瘓般軟軟的服在了西門子墨的懷裏,她的聲音越發微弱,就連雙眸都已經緩緩閉上,“5年前在千禧酒店,我看著林總維護過秋雨。那時有女人甩秋雨巴掌,林總恨鐵不成鋼的對秋雨說,她怎麼甩你的,你現在給我甩回去…”
紅豔說這話時嘴角勾起恬靜溫柔的笑意,她本身沒什麼快樂的回憶,就這麼點愉悅的心情也是從朋友身上獲得的。
“秋雨不肯打,於是林總握著她的手,上去就是一巴掌。秋雨和林總結婚這些年,哪怕當初方圓圓說懷他孩子時,林總都可以讓那些糟心的,肮髒的事情不出現秋雨麵前,給她一個安靜平和的世界,這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正的保護和寵愛。”
“餘柳,我也甩過周靜如巴掌,當時你怎麼做了?所以,現在,收起你可笑又可悲的解釋,消失在我麵前!”
她現在每個虛弱的發音都比曾經尖銳的控訴更能洞穿他的心,是啊,他做了太多事,即使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但依舊一次次傷了她的心。
其實他和劉開宇的環境不同,劉開宇沒有一個陪伴了他25年的女人,可他有。
但是這不足成為一個理由,因為周靜如是對他有恩,卻不是對紅豔的。世上沒有哪個女人因為愛上了某個男人就應該低人一等,遭受著愛情裏不平等的待遇。
現在這種情況真是餘柳人生最棘手的了,他像被困在了一個牢籠裏,想掙脫枷鎖又無能無力。
“餘柳,你出去吧,別逼悠棠了,她太虛弱了。她從醒來一直吐到現在,就連一口水都不能消化,若有什麼要解決的,等到她身體好些吧。”
……
餘柳站在病房門邊,周琳關了門,於是他就被阻隔在了另外一個世界裏。
有醫生來給紅豔檢查身體,她的身體一切正常。關於她嘔吐的事情,醫生猜測是因為她身體太弱了,對那些西藥的強烈藥性產生了嘔吐的副作用,不過安全起見,醫生讓紅豔明天做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
醫生走了,紅豔嘔吐的聲音和西門子墨輕聲寬慰的聲音依然不絕於耳,樂達看著眼前身如雕塑的餘柳,他又像回到了4年前,一身蕭肅的漠然站著。
“總裁,麗小姐她…她不肯原諒您,您打算怎麼辦?”
餘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坐在了長椅上,他垂著眸,搖頭,開口茫然的呢喃著,“我不知道。”
這時司機小胖端來了一碗小米粥,跨入病房。
西門子墨將粥接手裏,用小勺挑了一口遞到紅豔嘴邊,紅豔緊擰著秀眉,伸出小手將小勺推遠,“劍熙,我吃不下,就算勉強吃下去也會吐出來的。”
“可是棠姐,你都2個星期沒吃東西了,你不餓嗎?”小胖關懷的問著。
紅豔緩緩側過身,背對著眾人,小手緊攥著被褥,她將小腦袋埋進枕頭裏,“餓,肚子空落落的,像火燒般難受,可是我吃不下。”
周琳和小胖紛紛苦著一張臉,西門子墨更是心疼到極致,他將被褥嚴實的遮蓋在紅豔身上,“悠棠,我記得你吃過城北街上一碗紅豆粥,說味道很好,我現在去買給你,待會你努力吃兩口。”
紅豔閉著眸,沒有說話。
於是西門子墨起身要出去買,小胖阻止道,“劍熙哥,你在這照顧棠姐吧,你把地址給我,我開車去買。”
西門子墨搖頭,“那是條小街不好找,還是我親自去吧。我讓他們的廚師給悠棠單獨熬一碗,我知道悠棠的口味。”
小胖沒有阻止,西門子墨抬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