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出院後,他每晚都會出現,他沒打過電話給她,也不露麵,靜靜陪她一晚,第二天早晨又離去。
紅豔看了兩眼,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
“喂,紅豔,你終於理我了。”餘柳低啞的聲音很快傳遞了過來,他沒有掩飾激動和喜悅,她甚至不用看他的臉,都知道他此刻一定神采飛揚。
“餘柳,你究竟想做什麼?”她沒有繞彎,清冷的水眸照在奢華優雅的勞斯萊斯車麵上,淡淡的問。
“紅豔,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跟西門子墨離婚,我們結婚。”平仄的陳述句,從容的談吐,他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嗬…”紅豔扯著嘴角笑了笑,“餘柳,你真的會將我逼死!”
“沒關係,如果你死了,我會陪你,我們一家生前沒有相聚,死後重逢也是極好的。不過紅豔,如果你沒死,那就必須和我在一起。”
紅豔不再說話了,而樓下的餘柳從勞斯萊斯幻影車裏走出來,他勾著唇角向她這邊看了一眼,然後邁開腿,“紅豔,我很久沒見你了,開門讓我進去,這樣我會考慮明天不再丟重磅炸彈給西門子墨,給他一天的喘息。”
……
紅豔打開門,餘柳站在門外。
他今天穿了一件很簡單的灰色線衫,下身黑色牛仔褲,純色短靴,修長的身姿,精美絕倫的輪廓,低調優雅而時尚。
紅豔往旁邊一避,餘柳跨著長腿走了進來。
兩人站在門邊,餘柳眸裏閃爍著璀璨的星光,他柔情的凝望著眼前這個小女人,她穿著一身粉色棉質的睡衣,一個月沒理發,她的秀發已經蓋過了香肩,瑩白的小臉蛋透著誘-人的淺粉,幹淨的五官清麗異常。
“紅豔…”餘柳伸出大掌,要去撫摸她嫩滑的小臉蛋。
紅豔側過頭,不讓他碰。
她的拒絕令那抹修長的身軀直接欺近,她的鼻翼裏立即鑽入了那股淡淡煙草味,她轉過眸,瞪他,“餘柳!”
餘柳伸出雙臂將她抵在了牆壁和胸膛間,她轉過眸就看見他那張在她麵前放大的俊顏,他的一眼一眉都是精心雕刻出來的,如此近距離看都完美到零瑕疵。
他垂下眸要抵上她的鼻翼,紅豔受不了這種ai昧的姿勢,伸出小手推他的胸膛,她冷著聲道,“餘柳,你想幹什麼?”
餘柳勾著唇瓣,啞著聲,“紅豔,你不要經常問我想幹什麼?我什麼都想幹,但是又什麼都不能幹,我一個多月沒見你了,現在讓我想好好看看你,靠近靠近你。”
有時候紅豔真的是疲於應付這男人,因為不管發生了多少事,他永遠可以像以前那般肆意的對她,毫無愧疚與廉恥之心。
紅豔雙手垂在身側,任由他將精健的胸膛壓在她柔軟的身上,兩人抵到了牆壁,他俯身,埋首在了她的頸窩。
紅豔閉上眸,捏緊粉拳死死隱忍著他的觸碰,他溫濕的氣息灑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引得她一陣戰栗。
“紅豔,這一個多月想不想我?”他嗅著她的清香,柔聲問。
“想,我想你去死!”紅豔吐出最冰冷的話。
“嗬…”餘柳苦澀的笑笑,她軟糯的頸脖吸引著他的薄唇,他很想親吻她,但是他不敢,這次他想循序漸進。“我不會死的,你還沒有死,我怎麼舍得死?”
“……”
“紅豔,這一個月我好想你,比任何時候都想。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清淨,你也是時候回到我的身邊了。我會溫柔的對你,再不強迫你,但是你的節奏不要太慢,我不希望我們兩個是烏龜在爬。等我們結婚後我會讓中醫給你調理身體,我們再要個孩子。”
紅豔的呼吸有些紊亂,她壓低著聲,“餘柳,你的厚顏無恥已經不能夠用這世上任何詞語來形容了。”
“嗬,如果我不厚顏無恥點,那我們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將你拱手相讓。”
紅豔的胸膛開始起伏,她不知道這男人要將她逼到何種境地,他就像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到,又像是一隻小強,怎麼打都打不死。
她該怎麼辦?
這時有一聲輕呼發了出來,原來是廚房裏的月嫂端著晚餐走了出來,她看見昏暗玄關處緊緊相抵的男女嚇了一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