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吾愛傾城(114)(1 / 2)

看著餘柳出現在視線裏,紅豔以為他會踢開那鋼琴師,但是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頗為親切的和鋼琴師說了兩句話,於是鋼琴師走開,他坐下。

紅豔沒想過餘柳會彈鋼琴,他那樣的男人太強大太壞了,他適合在商場,在床-上翻雨覆雨,但是彈鋼琴是王子才會做的事,他這個騎著黑馬的混世魔王不適合。

但餘柳彈了,流水般的音符從他的指下泄出,他邊談邊唱---

每一個晚上

在夢的曠野

我是驕傲的巨人

每一個早晨

在浴室鏡子前

卻發現自己活在剃刀邊緣

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裏

在患得患失的生涯裏

計算著現在和你之間的差距

我很壞

可是我很溫柔

外表冷漠

內心狂熱

那就是我

我很冷

可是我有你和一個溫暖的窩

一點感動

一點歡喜

填滿我的全世界

每一個早晨

在都市的邊緣

我是驕傲的假麵

每一個晚上

在馳騁的戰場

卻變成狂熱嘶吼的巨男

在你歡聲笑語的吟唱裏

在你深處釋放的另一麵

發射出征服和滿足的尊嚴

我很壞

可是我很溫柔

白天廝守

夜晚纏綿

有時激昂

有時低首

非常善於守候

……

此時party裏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那男人身上,沒人知道餘柳指尖下竟能演奏出如此行雲流水的曲子,他將一首《我很醜但我很溫柔》隨意捏來,即興改創成了他想要的歌,他的嗓音細膩婉轉,竟不輸任何歌唱巨星…

他那樣的男人不適合安靜唱歌,但想想也是應該,5年前他擅於勾-搭女人,這種附庸風雅的調-情他該會。

但是他沒有對任何女人彈奏過,或許那些年他隻是用名利去釣女人,而現在,他用是一顆心在哄女人。

他翻天覆地的“好男人”形象讓人們早忘記了他曾經風-花雪-月的事,但聽聽他的歌詞---每一個晚上,在馳騁的戰場,卻變成狂熱嘶吼的巨男…party裏的女人紅了麵,那桀驁猖狂的男人身上還可見曾經的崢嶸風-月…

但是他終究改變了,就如他邊彈邊唱時,他的眸光始終看向那一人,那一個明媚輕婉的女人。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的男人依舊精美到令人發指,他頭頂籠罩著一束淡淡的光暈,他整個人沐浴在溫暖與繾綣之中,他的眸光炙熱而虔誠,姿態閑雅的瞬間煥發著星河的璀璨。

一個女人究竟可以多麼改造男人,紅豔之於餘柳,算是極致。

有細心的人發現他今日一身瀟灑白襯衫的衣袖裏竟繡著手工暗紋,和女人身上的珠片刺繡如出一轍。

有易感傷的女孩緩緩留下了淚,真奇怪,明明不是自己的幸福,卻為別人的幸福所動容。

那個男人,那個一身風華的男人,他用30年驚豔了時光,此後,又溫柔了歲月!

……

西門子墨離紅豔很遠,隔著百十人的距離他跟她也算是對麵。

他看著她流淚了,晶瑩的淚珠從眉宇滑落,穿梭與她的指尖,最後消失不見…

他知道她是喜極而泣的,因為她深深凝望著那個彈奏著的男人,嘴角始終恬靜的上揚,有一種人不需要表達愛意,已是旖旎。

心裏不痛嗎?

太痛了!

剛回國那會,他曾經將房間讓給餘柳,撮合他們破鏡重圓,那時他是自願的。

他對她索求的從來不多,他默默的給予,她安心的接受,他隻需要一個朋友的角色,一個不是愛人的位置。

父親將辛苦撫養大的女兒交到另一個男人手裏尚且在痛,那個他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女人徹底歸屬另一個男人,他也痛。

其實他更痛的是,從此以後,他連朋友都不是。

不能祝福,也一個不舍的眼神也是奢侈,因為連他都覺得自己…猥-瑣。

就算他沒碰過她,他依舊不配!

……

一曲終了,無人鼓掌,因為餘柳站起身,隨手拿了一支插在鋼琴上的紅色玫瑰箭步而來。

餘柳走到紅豔麵前,緩緩單膝跪地。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抽吸,連紅豔眸裏都有鬆動,聽說男人下跪女人,是對女人最大的縱容。

這是他的第一個跪地。

餘柳將手裏的紅色玫瑰遞到紅豔麵前,他揚著嘴角,款款深情道,“老婆,我們是時候辦婚禮了,嫁給我,我愛你。”

那些感傷落淚的女孩紛紛用手捂住嘴,這完美的一幕太感動了,若不是餘柳的威懾力過於強大,恐怕她們會起哄“結婚,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