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徐安琴俏皮的笑著,在他要咬到烤腸時,她又縮回了手,“劍熙,你想吃嗎?想吃就求我。”
西門子墨看著女孩眸裏的黠慧,嘴角勾起溫暖的弧度,他伸出大掌緊裹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笑道,“看你得意的,誰付的錢?”
是他付的錢沒錯,但是買給她吃的,在她手裏的當然是她的。
但是徐安琴沒反駁,因為西門子墨就著她的小手咬了一口烤腸,然後鼓動著雙腮,十分優雅的咀嚼著。
徐安琴甜甜的偷笑著,越跟這男人相處越覺得他的高貴與內涵是從骨血裏散發出來的,他就像是那蘇格蘭風笛,清遠又沁脾,成熟,富有格調。
她徹底被他迷住了。
“徐安琴…”西門子墨開口打斷了她的花癡狀態,他不滿的看著手指上滴落的一滴油,“我手髒了,拿紙給我擦幹淨。”
什麼嘛,他自己咬烤腸咬滴下的油讓她善後,口氣還這樣橫?!
“好,你等著,我找找紙。”徐安琴動手翻著隨身斜跨的小包,她找了兩下發現沒有,“劍熙,我忘了帶紙。”
“你一個女孩子隨身都不帶著紙嗎?”西門子墨開口批評,他將白皙修長的手指遞到她眼前,“讓你不要吃那麼油的東西,你偏要吃,那現在怎麼辦?”
西門子墨從小受著優良的教育,相當注重生活的質量和品味,像這種不潔的事情是他所不允許的。
嗨,這人!他覺得烤腸太油膩剛不也吃了,怎麼到頭來都是她壞人?!
徐安琴瞪了西門子墨一眼,不就是丁點油跡嗎,這還能難倒她,笑話!
徐安琴低下小腦袋,伸出小舌去舔他的手指。
她濕滑柔膩的觸感一傳遞到西門子墨手上,他閃電般縮回手,狠勁瞪她,“徐安琴,你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徐安琴眨著清純無辜的大眼,很自然的解釋,“我沒紙,隻能幫你舔掉。”
“…行了,不用你…舔了。”西門子墨邁開長腿,向前走。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徐安琴不知道哪裏又得罪他了,他怎麼老甩臉色給她看?徐安琴追上前,笑眯眯道,“劍熙,那你怎麼辦?手指還有油,不擦掉會弄你衣服上的。”
這女孩在幸災樂禍!西門子墨抬起那根手指,剛被她舔過的地方輕柔中帶著悸酥,她的滋味一定相當好。
西門子墨頓了頓,然後低頭就著她舔過的地方將那還殘留的半點油卷入自己的口腔裏。
“嗬嗬…”女孩已經笑的前俯後仰,西門子墨抬手就給了她腦門一記爆栗,“徐安琴,你現在滿意了?”
他的五官緊繃,但聲音已柔軟。
徐安琴一張鵝蛋臉俏媚而生動,她站直身,兩隻小手捧著奶茶杯遞到他嘴邊,她鬆糯著聲,“劍熙,喝奶茶。”
西門子墨看著已經被她咬憋下去的吸管,又蹙了眉,幾秒後他就著吸管喝了一口奶茶,恩…紅豆味的,很甜!
徐安琴滿了意,她挽住西門子墨的胳膊繼續走著,約會嘛,她肯定要給他一種約會的感覺。
……
兩人又逛了一會,徐安琴指著一家小店說道,“劍熙,這家店的炒米線很好吃,我們在這裏吃吧。”
西門子墨看著小店幹淨雅潔的環境,點了點頭,“好。”
兩人要跨進小店時,徐安琴看見路邊有賣冰糖烏梅茶的,她鬆開西門子墨,“劍熙,我去買茶,你站著等我。”
“恩。”西門子墨無異議。
徐安琴跑了出去,西門子墨站在原地看她,女孩和賣烏梅茶的大姐聊的很愉快,她銀鈴般的笑聲清晰的傳進耳膜。
西門子墨寵溺的笑了笑。
他轉過身打量著這家店,這家店外麵放著一個報刊架,架上有很多雜誌。
西門子墨本是很隨意的一眼,但這一眼令他募然一震,嘴角的笑意驟失,他僵在了原地。
“劍熙…”徐安琴拿著兩杯茶小跑了過來,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剛站定身,她將一杯烏梅茶遞給男人,“劍熙,你嚐嚐,很好喝…”
西門子墨這時轉過了身,他陰沉的一張俊臉,眸光如寒日出鞘的利刃,絲毫不見溫度,徐安琴一愣,他已拔開長腿。
他跑的又急又猛,中途撞到了徐安琴的香肩也渾然不知。
徐安琴往後跌去,手裏的烏梅茶摔落到地上,梅汁濺了她一身。“啊…”她的纖腰撞到了路攤的桌角上,她勉強穩住了身姿。
顧不得腰部的疼痛,徐安琴抬起含了淚花的水眸看西門子墨,他打開了車門,阿斯頓馬丁豪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