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學校的呢?”終於與人開口說第一句話了,有希收回了打量患者的目光,抬頭看去,坐在對麵的男孩子有一頭卷曲的黑發,就像是,就像是海帶一樣的卷曲的發。看到有希看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起來你和我們差不多年紀,又不像是在學校中見過的,是成田中學的嗎?”

成田中學?是神奈川的學校嗎?有希搖搖頭,“我是在東京的青春學園上學,應該是,三年級吧。”

“應該是?”那男生明顯的愣了一下。

有希有些心虛,哪有人不知道自己該上幾年級的,隨即補充了一下“呃,我是說,開學後我升三年級。”

到了醫院,那暈倒的男孩子被推進急診室,有希自己一個人去檢查胳膊。果然有些發炎了,這個時候開始疼的有些厲害了,因為石膏被水泡過了,所以醫生要求必須換掉石膏。真是有些鬱悶,本來這個禮拜就能拆掉了,這下子又得帶著這東西一段時間了。

在救護車上,聊了幾句才知道,那群男生原來是立海大附中的學生,都是網球部的,暈倒的那個人是他們的部長。一邊重新打著石膏,一邊回想著剛才和那群人的對話,不知道為什麼,有希總覺得這個學校的名字有些耳熟。但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聽說過,不管怎麼說,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並不應該知道這裏的一些事情。

再醒來後的一段時間內,她曾經通過各種方法,包括網絡來查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醒來便進入了別人的身體中。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她才驚駭的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所處的那個世界,雖然大致相同,但是自己所熟知的一些東西,卻是並不存在的,包括她所正在就讀的大學,以及她曾經就讀過的中學,小學。

石膏弄好了,有希站起身來,向著急診室那邊走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那個男生怎麼樣了。

到達急診室的時候,他正好被推了出來,身上的製服已經換成了病號服,額頭的汗水也擦幹了,但是卻仍然沒有清醒過來,但是看得出已經減輕了痛苦,睡的也安穩了很多。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跟家人打過招呼了嗎?”說話的是真田弦一郎,之前在救護車上知道了他的名字。

有希一愣,在這裏耽擱了不少時間,確實應該跟家裏打聲招呼,爸爸,應該等很久了吧。

朝著那沉穩的男生點點頭,有希從風衣的口袋中掏著電話,又想起這裏是醫院,不能打手機,便快步的朝著醫院的庭院走去。

隻是在掏電話的時候,沒有發現在一瞬間,將那隨手放在口袋中的照片帶了出來。

真田弦一郎正打算去幸村的病房,眼角卻看到了那飄落在地上的照片,再抬頭時,夏木有希已經不見了蹤影。

彎腰撿起那掉落在地上的照片,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再次抬頭朝著夏木有希離開的方向看去。

照片上的人是,青春學園的,不二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