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坦誠地告訴了女孩兒自己的姓名,卻並沒有去問她的,隻是跟著調酒師煩燁稱呼她為佐暗,她也默許下來。
這天下午,秦雅芙一直在酒吧呆到晚上客人多起來了才離開。
她感覺情緒調整過來些,就直接回了娘家。
回到家後,秦母的神色有些焦急,略為不奈地問道:“你去了哪裏?子航打過好幾次電話了。”
“什麼事?”秦雅芙皺起了眉頭,“他才走了幾個小時就找我?”
秦母看了她一眼:“他為什麼找你,我怎麼知道?天天粘在一起,分開些時日也好。”秦母不高興地拋下話就出去了。
秦雅芙一吐舌頭,猜測母親也是嫌他們太親密了。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才發現上麵有十多個未接電話,還有三條短信,內容無外乎是說他到了哪裏,怎麼不接電話之類的。
秦雅芙皺起眉頭給他回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在外麵了,沒有聽到電話響。
短信發出去不到半分鍾,林子航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劈頭就問:“你去了哪裏?怎麼這麼久才回話?”
秦雅芙耐著性子跟他解釋,說自己遇到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就一起去吃了點東西,所以沒有聽到。
她不敢說自己去了酒吧,雖然佐暗始終沒讓她喝酒,但是,隻要對林子航提起那種地方,她用腳趾頭都能夠想象得出他發脾氣的樣子,別看他平時對她溫柔體貼,可是,骨子裏卻霸道得很,絕對接受不了她自己去那種地方。
林子航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聽秦雅芙說得還算合情合理,也就不再計較了,又煲了會電話粥,才舍得掛斷電話。
秦雅芙後怕地把手機鈴聲又檢查了一遍,調整到最大音量,防止再漏聽了他的電話。
她來到大屋找媽媽。
秦母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秦雅芙卻知道她的心裏不舒服,特意坐在母親身旁,歪頭靠在她肩上:“媽,對不起,他是不是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沒有,”秦母歎了口氣,“我以前一直覺得子航這孩子對你真心真意,夠用心,我也放心你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的性子還是急燥了些,”秦母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下接著說:“也許,你爸說得對,年青人嘛,魯莽些,可以理解,可是,這兩次他找不到你就這麼翻天覆地的折騰,好像再沒你的消息就得報警了,這個,這個”
秦母有些詞窮,也是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秦雅芙理解地點了點頭:“媽,你說得對,以後我說說他。”
秦母不自在的笑笑:“雅芙,這個,你說得了嗎?”
秦雅芙心虛地垂下頭,這兩天,她也在發愁這件事情。
秦母抬手撫上她的臉:“黑眼圈都出來了,這兩天沒休息好吧?”
秦雅芙當然明白母親指的是什麼,紅著臉,眼神閃爍,沒敢直視母親。
秦母也不再迫她,隻是歎了口氣:“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看不懂,也不想摻和進去,隻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快快樂樂的就行!”
秦雅芙的眼圈兒一紅,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不在意兒女的貧窮富貴,隻盼著孩子都平安、幸福。
......
元旦過後,秦雅芙收拾好心情繼續上班。
早上八點鍾,上班時間剛到,就接到通知,全體人員到會議室開會。
全教委的人都到齊了,唯獨缺了桑主任,這讓秦雅芙的心裏閃過一絲不詳之感,雖然,她跟桑主任說不上關係特殊,也不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可還是因為烏珊珊的關係而有所擔心。
大家也是一頭霧水,悄聲詢問無果後,卻看到施主任笑眯眯地走上主席台,他頗有氣勢的揮手製止住人們的竊竊私語:“各位肅靜一下,現在有請省教委同誌陳軒給大家講話。”
他說著就帶頭拍起了巴掌,眾人隨著他鼓掌。
這個陳軒講話幹脆、利落,簡單打過招呼後,宣讀了一份省裏的通告,大意居然是說桑主任因為個人原因,調離本職,教委工作暫由施主任接管。
一石激起千層浪,下麵的人群頃刻間沸騰了,人們議論紛紛,感覺之前一切都很正常,怎麼突然就出現這個變故了呢?
陳軒麵無表情的等了會兒,直到人們安靜些後,才淡淡地說:“希望大家能夠服從上級部門的安排,繼續努力工作!”
其實,現在的人都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漠,雖然說,領導的更換會與自身利益相關,可是既然還沒涉及到崗位上的變動,大家也就隻是抱著觀望的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