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海軍陪同秦雅芙來到她家的樓門口,秦雅芙扶著有些發暈的頭往樓門上靠了靠,輕鬆地笑笑:“好了,海軍哥,我上去了。”
“雅芙,”蘭海軍忽然一反常態地抓住了她的手。
車裏的林子航愣了下,他已經放到車門手摳上的手卻並沒有急著打開,他忽然很冷靜地想要看看蘭海軍會對自己的老婆做什麼。
這時的秦雅芙已經開始用力掙脫,雖然沒起什麼作用,但看動作能夠感覺得到她很不高興。
“海軍哥,你這是幹什麼?”
秦雅芙的語氣相當嚴厲。
“我媽又逼我相親了,我的心裏很煩。”
蘭海軍拉住她的手沒有鬆勁兒,卻垂下了頭。
“該看就看看吧,誰知道緣分在哪裏等著你呢。”
秦雅芙回答得不痛不癢。
這讓林子航的心裏好受了點,但還是很恨蘭海軍,既然他這麼把持不住自己,就不應該讓秦雅芙再跟著他一起工作了,那個讓林子航一直頭疼的問題再次被上綱上線。
“可我不想見她們,又沒有合適的理由,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蘭海軍看起來很激動,忽然衝動得手上用力,就把秦雅芙往懷裏拉。
“不要!”
“放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林子航的拳頭已經朝著蘭海軍的臉揮了過來。
想不到蘭海軍的躲避速度會那麼快,他的頭一偏,鬆開拉著秦雅芙的手,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總算脫離了林子航的攻擊範圍。
林子航剛剛是用了全力的,但因為眼角餘光瞥見妻子因為蘭海軍的突然鬆手,身子向後倒去,不得不變攻擊為救護,忙抱住妻子。
等他再回頭,就見蘭海軍雙手抱拳,看起來似乎是道歉的動作,但並沒有開口說話,腳步也沒停,很快的離開了。
秦雅芙隻是微醉,卻並沒有糊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真實得好像夢境般,因為蘭海軍的舉止太過反常,他平時很懂得克製自己,委實不應該跑到自家門口鬧這麼一出的。
當她還在琢磨著蘭海軍的動機時,林子航已經惱了,他黑著臉不管不顧的拖著妻子往樓上走去。
“你弄疼我了!”秦雅芙不甘心受他這麼強製的約束,難免反抗。
林子航卻不理會她,一鼓作氣地把人弄進屋裏,“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秦雅芙!”林子航一把把人推坐到沙發上怒吼道,“這就是你一直誇讚對你沒有私心雜念的‘海軍哥’對吧?”
林子航氣得不輕,隨手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子就摔到了地上。
秦雅芙剛想爭辯蘭海軍平時不這樣,應該是多喝了點酒,情緒不太好的緣故,卻被玻璃碎裂的聲音驚住。
“林子航,你幹嘛?不想過說不想過的,你摔東西幹什麼?東西沒有得罪你,是我得罪你了,要摔,你就摔我好了,你最好是把我從樓上摔下去才好!也省了你天天掛念的心!”
秦雅芙很生氣他又開始的蠻橫無理。
林子航看著她冷笑:“我怎麼舍得摔你呢?你想要什麼我都依你,你不願意陪著我去省城我也依你,我不辭辛苦的往返於省城和家裏也是為了順應你的心情,可是回來就看見你跟別人摟摟抱抱的……”
“不是,我沒有,”秦雅芙感覺這個問題還得解釋,根本就沒有達到那麼嚴重的程度,蘭海軍隻是要抱自己,自己又不會真的讓他抱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海軍哥不是那種人,而且我也不是啊!”
她試圖從信任的角度跟他溝通。
“哼!你們都不是那種人,隻有我是嘛!”
林子航挑了挑眉毛:“他是君子,你是淑女,都是好人。”
他不怒反笑道:“披著憨厚善良的外衣,做著男-盜-女-娼的營生嘛!”
“林子航太你過分了!”
秦雅芙也惱了,這麼難聽的話,他也敢說?
她氣得隨手一劃拉,就把玻璃的煙灰缸甩到了地上,又一聲脆響震碎了林子航的最後一絲理智。
他眯了眯眼睛,跨前一步湊到她麵前,眼神凶狠地盯住她:“我說錯什麼了?我親眼看到的東西,你還要我相信你們的清白是嗎?”
看到他微微抽搐的臉,秦雅芙有些膽怯,她努力壓下煩躁的心情,溫聲說:“子航,你別用那麼凶的眼神看我,我,我害怕!”
“你還知道怕?”林子航麵露淒楚,“都要給我戴綠帽子了,你才想起來怕?”
秦雅芙發覺今天晚上的人都瘋了,一個蘭海軍不夠,現在又是林子航,他至於這麼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