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想辦法跟姐夫溝通吧?既然有感情基礎,想來解決起來還是有餘地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不了解你們之間的問題,也幫不到什麼忙,隻是希望你能夠積極一點,想辦法解除隱患,讓生活回歸正常的軌道才是真格的,簡姐,你不能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後半生啊!”
秦雅芙真心替簡亦寧著急,別看她在自己跟林子航的身上向來被動慣了,那是因為她知道不管她多不妥協,林子航始終都會原諒她,都是會在原地等她醒悟的那個人,她不發愁,從而就有些不珍惜,對於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卻懶得理會。
但是簡亦寧不一樣,他們的夫妻關係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她說不好,她隻是不希望看到簡亦寧那麼痛苦,勸告其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不要再蹉跎下去。
簡亦寧看似醉得迷迷糊糊,實則心裏也起了漣漪,她早就受夠了自己這樣糊塗的生活,隻是找不到好的方法,對於秦雅芙的說法,她原是沒想過,可一旦想到了,心請就平靜不下來了,她的意識愈加模糊,思緒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這時,秦雅芙的電話響起,是林子航來接她了。
林子航開車先把簡亦寧送到她家樓下,簡亦寧的丈夫陳波提前接到秦雅芙的電話,早早等在樓門口。
看到林子航和秦雅芙一邊一個把醉得都快要不省人事的簡亦寧攙扶下車時,陳波的臉色很難看,他討厭她出去應酬,即使隻是同秦雅芙在一起,這麼喝酒依然是他不能容忍的。
可是出於禮貌,他還是朝林子航和秦雅芙道了聲謝,才扶著妻子準備離開 。
“哎,等等,”同樣喝了不少酒的秦雅芙靠在林子航身上叫住了陳波,“姐夫,本來我不應該幹涉你們的家事,可是,每次看到簡姐緊鎖的眉頭,我就替她難過,我知道你是個細致人,就連我簡姐穿件羊絨大衣,往衣袋裏放串鑰匙你都要訓斥她做的不對,這些她都容忍了,可是你不應該,不應該,在,在……”
秦雅芙純粹是借酒撒瘋,但當把話說到這步田地時,她再不清醒的腦子裏也想起來自己的胡言亂語好像說過了頭,她接不下去了,回頭救助林子航。
“姐夫不應該過於的限製簡姐的自由,她在家裏是你的妻子,與你相濡以沫的人;在外麵,她是一店之長,言行舉止都很是很有權威的,可是,你在她每次出去應酬時都會黑著臉接她,讓我們這些外人看到也替她不平,姐夫應該收斂下脾氣了。”
林子航及時收住秦雅芙的話,讓陳波沒聽出多大問題來,不過,他依然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怎麼相處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應該還輪不到兩位操心吧。”
一看陳波那副蠻橫模樣,秦雅芙又來了氣,忽然提高了聲量說道:“我們總部要往外地辦事處輸送一批人才,既然你不喜歡簡姐現在的工作崗位,我建議,你還是讓她去外麵實習兩年吧,幹得好,沒準兒往更高處發展,再不濟,回來做個業務部經理,應該也能比現在的工作崗位讓你省心!”
“你說什麼?”簡姐夫的臉色當時就變了,“讓她出去兩年?這是誰的主意?”
“我,我的,”秦雅芙看到他真的生氣了,嚇了一跳,也感覺這玩笑開得有些大了,忙解釋道,“當然,還沒定下人選呢,我就是覺得,你們現在孩子也不在身邊,倒不妨放她出去自由一段時間……”
“秦雅芙,請你不要幹預過多!”陳波眼鏡片後麵那雙同簡亦寧一樣略為浮腫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頭看向林子航,“我聽亦寧說過,你們夫妻的感情好得蜜裏調油,天天膩在一起,那又怎麼樣?一家有一家的特殊情況,請告誡你妻子,別沒事就跑我老婆麵前胡言亂語。”
既然是自己老婆的同事,又經常見麵,他自然聽到妻子話裏話外,流露出來的對秦雅芙和林子航的羨慕之情,所以,他其實早就看這兩口子不順眼了。
“話不是這麼說,”林子航也惱了,他僅僅聽秦雅芙說過一次關於簡亦寧同丈夫之間,夫妻生活不睦的事情,剩下的就是憑他經常來接妻子的表現看到的,這兩個人的感情明明有問題,可陳波卻是明顯的大男子主義行為,根本不允許別人說他的不是。
“姐夫,同樣是男人,咱們今天做為男人說一句公道話,我們娶老婆是為了什麼?給她罪受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們之間得有多大的仇恨,讓你忍心這麼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