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沒人愛,最近不是每天都收到鮮花嗎?”秦雅芙拉著陳燕的手,邊往樓裏走,邊問道。
真是拿這小丫頭沒辦法,她得有多喜歡自己呢?當聽說秦雅芙調去美容院後,她死活申請跟去做了美容師,當然,也是因為她在秦雅芙走後,在業務部混得不好,沒人喜歡話多,活兒卻幹得少的她。
說起來,陳燕也是任性,當她跟著秦雅芙時,業績還是不錯的,於是,就有人傳言,說秦雅芙太過於的偏心,私下裏幫襯陳燕。
可事實上,秦雅芙還真就什麼都沒做,不過是陳燕跟在她身後,就被她的辛勞打動,自動自覺地努力了而已。
隻是這個情況說出來誰會相信?經過多年的磨練,秦雅芙倒是也看透了,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就會導致迷失自我,而迷失了自我之後,受傷最深的還是最愛自己的人,她不想再傻下去了,所以,隻管堅持自己認為對的理論,對於其他的事情,愛咋地咋地吧,多想無益。
“那個家夥呀,”陳燕聽秦雅芙提起給自己送花的人,揉著太陽穴無奈地歎了口氣,雖有抱怨,但語氣並不是很反感,“唉喲,說起來頭疼,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熟得不能再熟了,突然有一天他跑來找我,說是要把青梅做成話梅,你說好笑吧?”
“哈哈哈!”秦雅芙聽到這麼奇葩的求愛方式忍不住大笑,“不錯哦,多有創意的一句話,讓我想想其中的寓意,青梅酸澀,隻有蜜製後才會好吃,甜到人的心裏去……”
“煩都煩死了,你還逗人家!”陳燕跳著腳撒嬌,卻不見真的氣得不行。
下午的茶話會很是成功,美容院在秦雅芙的努力下,漸漸有了起色,陳燕的活潑性子似乎也更適合於跟顧客的溝通,竟越學越好,做得有聲有色。
陳燕的變化慢慢被蘭海軍發覺,後來他在一次給中層管理人員開會時,講到“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的典故,提醒大家知人善用,通過陳燕的成長事例,多動腦筋,想想怎麼挖掘出自己手下員工獨有的優點,令其發揮出最大的潛力。
現在的蘭海軍,思想越發成熟,正規學院的學曆證明固然重要,可他通過自身後天的努力,堅持不懈的學習,不論是理論知識,還是實踐能力,都遠遠勝過那些空有一紙高級文憑的大學生們,真正成為獨當一麵的領導人才。
這段時間裏,日子過得安寧、安定,秦雅芙再沒遇見錢兵,或者那個她一直在疑惑的人,她甚至懷疑那天早上是自己看錯了,從樓裏出來的人本就是錢兵而已。
這天是周三,秦雅芙在下午就跟林子航說好,要去葉氏珠寶看新到貨的海紋石。
現在的林子航,雖然忙碌依舊,但堅決不肯再放任妻子獨行,跟姐姐打過招呼後,便接了她一同前去。
葉晗遠遠看著粘在一起的兩個人撇了撇嘴:“受不了你們這麼恩愛,結婚這麼久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膩歪給誰看?”
“就是給你們看的怎麼了?”林子航理直氣壯,不忘順便揶揄她,“有本事把白酆調過來,或者你跟過去啊。”
“唉!你就氣我吧,”葉晗歎了口氣,立刻無精打采起來,“一不小心就找了個‘兩地分居’的男人,要見一麵都難。”
“不至於嘛,你們的問題多好解決,或者你去那邊開個分店,或者他調到省城來嘛。”林子語氣輕鬆,在外人眼裏,一切都很簡單。
“說得容易,哪樣是好做的?開個店是動動嘴巴就可以的嗎?以我目前的能力如何駕馭得了?而且我爸媽的辛苦錢也不是那麼輕易就給我揮霍的;至於說他調過來,又涉及重新開始的問題,他還年輕,經曆尚淺,來這裏能好做嗎?”
難為一向大小姐脾氣的葉晗都說出這麼現實的話來,秦雅芙不由得跟著點點頭:“這話在理,說易行難,總得有個過程,你也別著急,你們好歹還是有很多便利條件的人呢,這些問題若是放在尋常百姓身上,不是比你們還要憋屈嗎?”
“反正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葉晗落寞地低下頭,父母離異,又各自成家,尤其父親跟繼母的孩子都已經五歲半了,這些惱人的家事讓她如何說得出口?又如何化解得了?說來說去,還是一個“錢”字惹的禍,如果沒錢,什麼念想都沒有,她也就不難過了。
“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秦雅芙就是個傳統女性,當知道這兩個人早就同居在一起後,就一直想聽到他們的婚期,偏偏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