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遊蕩在無垠的虛空中,它的盡頭是亙古不變的黑暗,黑暗孕育著新的維度,維度裏孕育著新的天地,新的生靈,這是弱肉強食的時代,代表著實力的靈力控製著一切,在這裏,靈力為王。
但是,這個時代,龍為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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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柔柔地撒進古樸的草堂,照亮草堂內的一切,須發盡白身著古樸長袍的老者安坐其中,金色的陽光映照著老者的神情。
老者的麵前,雜然呈現著一幅殘損泛黃的卷畫,畫中筆墨任意揮揚,交錯縱橫。但又似婉轉激揚,如人隨性而作,充斥著強勁的波動,空氣中的塵土都為之凝了許多。
白袍老者的身後,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靜靜地站在老者身後,雙手背在身後,臉上透在剛毅,眉宇間英氣夾雜著朝氣,修長的身軀襯著一身青衫,稱的上是玉樹臨風。
許久,老者未動,屋子裏麵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隻有老者平穩的呼吸聲在房中回蕩著,一起一伏,老者周身激蕩著的波動,散發出氤氳的霧氣。
但就在下一刻,老者呼吸抖然變的急促,不一會便如老牛喘息一般,恰似走火入魔的征兆,紊亂的脈流在老者的丹田中亂竄,玄奧的氣息刹那間便爆發開來,裹攜著巨大的氣勁噴了出去。
當老者緊閉著的雙眼睜開時,雙目爆發出淩厲的氣勢,一股霸絕塵寰的氣息帶著看破塵世的滄桑蔓延開來,讓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栗。
老者雙臂旋即一震,衣袖揚起,強壓住紊亂的波動,亂竄的脈流被迫到一處,老者將裹攜著亂流的鮮血一口噴出,雙手結印,開始調息。
不久,忽地傳來幾聲悶響,老者周身軀蕩出的氣勁擊打在了門外的蒼天的古柏上,樹葉帶落了一地,還有些氣勁竟是將數丈高的樹木生生打斷,氣勁的餘力帶動風氣,刮地草皮咧咧作響。
許久,老者調息完畢,少年立即躬身向前,出聲問道:“爺爺,您還好吧?”。
“不過是古圖反噬導致氣血逆行而已,沒有什麼大礙”老者有些虛弱地回答。
“爺爺,您以後就多休息休息吧!有些事就讓孫兒來做”少年說到。
“陽兒,你現在還小,難服眾心,許多事情交由你來做未免太早,將來,你要做的會更多,族裏終究隻是這片大陸上很小的一部分,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呆在族裏,隻有出去闖蕩一番才不負於這天地,不負於男兒的輕狂,外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麵具,亂像迷惑了我們的眼睛,勾心鬥角,手足相殘才是外界的本像,隻有變得更強才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老者說道。
“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被稱為陽兒的少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腦海中,隨著這輕微的喃喃聲飄蕩開來,浮現出了一個早已在記憶中深深紮根的窈窕身影。
“陽兒,你現在也已經長大了,族內的事情也許你也應該知道了。數百年前,龍族內亂,分化為六脈,我們則是當時最強大的一脈,遍觀整個大陸,唯有白龍族一脈能夠與我們比肩,但因為血脈的緣故被我們強壓一頭,可是後來......”老者說到這裏有些說不下去了,少年默不作聲。
“後來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你父親心高氣傲,不聽勸誡,以一脈之人犯險,最終鑄成大錯,使全族重創,我們這一脈也淪落於整個龍族之外。”說到這裏,老者默然閉上了眼,似乎是在回憶著過往。
“那父親可還安好?”少年突然打斷了老者的愁思問到,出聲顯得有些哽咽。
老者的思緒被打斷,望著少年,似乎是不願回答,沉默了一會,老者才憂傷地說出了幾個字:“神形俱滅,屍骨無存”。
少年聽到這話時一下就懵了,幼時疼愛自己的父親終究是回不來了,這些年來,少年無時無刻不想再次見到父親,所以從小他才會那般努力,拚搏。可是現在得知父親的消息,他感覺仿佛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世界竟是那般的蒼白。
“爺爺,父親到底做錯了什麼?又為什麼會死?凶手是誰?”少年嘶吼著連問了幾句,手撰緊了的拳頭哢哢作響,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可終究還是沒有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