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蘭將頭上別的桃木簪子拿下來遞到楊三郎手中嬌羞的說:“三郎哥,你輕薄了我,可要對我負責!”說完就紅著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楊三郎一個勁的喊她,她也不回頭,她今年都十六了,若不是爹娘去的早,嫂子又一副勢力眼要給她挑個家世好的人家她也不至於會在家困成老姑娘。
孫玉蘭便是鐵蛋的姑姑,鐵蛋娘前幾年給孫玉蘭說了個鎮上的員外家的公子,說是那公子長得相貌堂堂,家裏又有錢,嫁過去就是有人伺候的少奶奶。鐵蛋爹也是一臉的興奮,隻是疑惑:“人家條件那麼好,怎麼會輪到玉蘭頭上的。”
鐵蛋娘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鐵蛋爹就知道裏麵有事,拿出雞毛坦子來往桌子上一摔怒喝:“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鐵蛋爹那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屠戶,那怒目一瞪,殺氣騰騰的嚇得鐵蛋娘直哆嗦支支吾吾的坦白“那員外家的公子得了蕁麻疹,要和女人同房後才能將毒素轉給別人,所以聘禮高了些。”
鐵蛋爹氣的重重的往鐵蛋娘身上抽了好幾下才解氣“我親妹子的主意你也敢打!你這是謀財害命,以後玉蘭的親事你要是再敢插手看我不將你的腿打斷了!”
鐵蛋娘被鐵蛋爹這兩下子打的三天沒下來床哪裏還敢在過問孫玉蘭的親事,這親嫂子都沒有給孫玉蘭說親,別的媒人更是沒有給孫玉蘭說親的道理,一來二去的倒是把孫玉蘭給耽誤了。
楊三郎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桃木簪子隻覺得燙手。他心裏隻有牛寡婦,而且自己已經和牛寡婦有了肌膚之親哪裏還能去招惹孫玉蘭?可是自己確實也輕薄了孫玉蘭,這讓楊三郎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孫玉蘭幼時沒少和楊三郎一起玩,後來楊三郎大些了便去了私塾,聽說讀了書的人以後是能當大老爺的呢,山裏人自古就對大老爺心存敬畏,所以他們也就不再一起玩了,哪裏想到還有今天的緣份。
楊三郎來到牛寡婦門前,天色已經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黑紗,村裏的人此時都已經回家吃晚飯去了,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楊三郎使勁的拍打著牛寡婦的大門。他相信牛寡婦一定願意跟他一起遠走高飛的。
楊三郎在門外拍了好大一會門,隻聽門內“咯噔,咯噔”的走路聲,心裏一喜。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楊三郎剛要進去,哪裏知道被迎麵而來的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臘月的水拔涼拔涼的,冷風一吹楊三郎感覺自己都要被凍成冰塊了。
“楊三郎,你這個窮酸的臭書生。若是你膽敢再糾纏我就不是被我潑一盆水這麼簡單了!”牛寡婦說完將門任何“嘭”的一關。
楊三郎在冷風中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隻覺得天旋地轉的,他為牛寡婦和家人鬧翻,不惜忤逆自己的娘也要和牛寡婦在一起,哪知道自己在牛寡婦心中不過是一個窮酸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