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鎮長齊胸圍了一件浴巾出來了,頭發沒有用毛巾抱起來,鬆散地散落在頭頂,也沒有梳理,剛剛擦過,看去有種很蓬鬆的感覺,一根一根的,擦的並不是很幹,有些頭發上還能看見即將滴落的水珠。剛洗過澡的原因,蘭鎮長的皮膚濕濕的,有幾分紅潤。肩膀窄窄的,鎖骨高高突起,顯出兩個凹陷的脖窩。浴巾把一對桃形饅頭裹的很緊,明顯給人一種聳立感。腳上拖了一雙夾趾涼鞋,腳很白,也很瘦,走路的時候,腳趾一張一張的,看上前很囂張,很張狂。
“蘭鎮長……哦,姐,你洗完了?!”王清華幾乎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剛洗完澡的女孩。他不知道女孩還有這麼迷人的一麵。
“坐吧。”蘭鎮長一邊用一條毛巾擦頭發,一比給王清華比劃著讓王清華坐下。
蘭鎮長辦公室的沙發兩短一長。短的隻能坐一個人,長的能坐三個人,擠擠也能坐四個人。
王清華站的位置是短沙發的位置。蘭鎮長給王清華指的卻是長沙發的位置。指完後,蘭鎮長可能是怕王清華不去長沙發上坐,故意往王清華跟前走,眼睛看著短沙發。意思很明白,是她自己要坐短沙發。
客隨主便,王清華隻好坐在長沙發上。坐下了,蘭鎮長卻不坐短沙發,站在那裏一直擦自己的頭發,好像那頭發很濕很濕,永遠也擦不幹,擦一會往後摔一下,美麗張揚的臉龐就露了出來。
“有什麼事嗎?”蘭鎮長一邊把毛巾折起來,夾住濕漉漉的長發揉搓,一邊道。
“也沒什麼。謝謝你今天幫老胡的忙。其實,給老胡一個衣錦還鄉的機會,是我的想法。我是覺得老胡在機關坐了一輩子,有點太虧了。”
“這個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幫這個忙。實話給你說,這個老胡一點也不虧。他能混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為什麼啊?”
“你知道老胡最大的毛病是什麼嗎?”
“這個嚴秘書給我說過,喜歡給市長交手寫稿。嚴秘書就是市長的秘書。我以前認識的。”王清華恐怕蘭鎮長不認識嚴秘書,很含糊地解釋了一下。
“嚴秘書說的是一個方麵,但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老胡縣裏工作的時候,曾經給他們村裏上訪的人寫過材料。”
“這有什麼錯嗎?”
“對於一個普通人,或者是一個法律工作者,這個當然沒有什麼錯了。但是對一個政府工作人員,這就形同上訪,或者叫支持上訪。支持上訪就意味著不信任黨和組織,時刻可能給黨和組織找麻煩。這樣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敢提拔的。你提拔了他,他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就要上訪,就要造反,就要革你的命,誰不怕?誰還嫌自己的官兒當的時間短啊!”
蘭鎮長說的有理有據,符合規則,隻不過是潛規則而已。
王清華想想也應該是這樣的,就點頭表示認可。
蘭鎮長的頭發終於擦完了,把毛巾從新送回浴室,出來的時候雙手已經掬了亮手緊膚水,在兩個臉頰上不住的拍打。把兩個臉蛋拍的紅撲撲的。
拍著拍著浴巾就鬆了,差點滑落,還好蘭鎮長反應機敏,胳膊夾了一下夾住了,沒讓浴巾從兩個桃形饅頭上落下來。
王清華慌忙轉臉往別處看。
“嗬嗬嗬……”蘭鎮長一連串的笑聲。
王清華很尷尬。
“你還挺封建的啊,以前沒和女孩子在一起呆過?”
蘭鎮長的話問的很矛盾,和女孩子在一起呆過是什麼意思呢?哪個男孩子能沒和女孩子在一起呆過呢?如果不是這樣,就另有含義了。
王清華笑笑,點點頭,又搖搖頭。點頭是誤會了,搖頭是估摸準了。
王清華臉紅了,王清華並沒有看見自己臉紅,是感覺自己臉紅了。因為臉上很燙,燙得到了發燒的程度。他能確定自己今天沒有感冒。
“還臉紅?”
蘭鎮長其實也臉紅了,隻是剛洗過澡,又往臉上拍了緊膚水,臉上本來就紅撲撲的,即便再加一點紅也不好看出來。
“沒、沒、沒……沒有”
王清華不承認,感覺身體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在不斷膨脹,膨脹的讓自己很難受,難受的幾乎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
“嗬嗬,讓我摸摸看燙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