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來,錢百萬站起來要敬王清華。王清華用手擋住道:“錢總,我覺得你今天這第一杯最該敬的是蘭市長。蘭市長為你們企業做了多少事兒,你心裏恐怕比我更清楚。”蘭新天急忙搖手謙虛道:“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做的都是應該做的。”心裏卻是暖暖的,對王清華也更增加了幾分敬重。
錢百萬隻好舉杯對蘭新天道:“蘭市長,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錢氏量販的支持和厚愛。早就想敬你了,就是沒有機會,今天我連幹三杯,算是自罰吧。”說著端起酒杯,一杯就灌了下去,王市長自然也幹了。錢百萬又要倒酒,王清華擋住了道:“錢總,敬一杯好了,這三杯還是免了吧,以後有的是機會。你現在是三高人員,喝多了,錢坤可不饒我。”說的錢坤臉上也紅了一下,覺得很有麵子。
錢大少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聽王清華這麼說,站起來道:“我今天來就是陪酒的,就讓我替老爸幹了這三杯吧。”王清華聽錢坤說過,他大哥是個酒罐子,白酒二斤,啤酒喝多少都沒反應,就笑道:“既然父子上陣,自然就不能免了。錢大少也是場麵上的人,懂規矩,就連幹三杯吧。”
錢大少也不說話,隻笑了笑,端起酒杯就往肚子裏倒了三杯,摸了一把嘴道:“敬了蘭市長不能不敬王市長,我也連幹三杯,請王市長隨意。”說著又幹了三杯。王清華就覺得這個錢大少還真是個人才,一般常人一下子喝下去兩瓶啤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卻發現錢大少喝了兩瓶依然麵不改色,舉起杯道:“錢大少好酒量。我也幹一杯。”說著喝下去一杯。
錢大少嘿嘿笑了笑道:“王市長,有個事兒給你彙報一下。王市長大少大少,叫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叫錢雲。金錢的錢,雲霧的雲。就是錢多的跟雲一樣多。其實你也知道,我沒什麼錢,全仗著老爺子在外麵混。”說著有不好意思地笑了幹兩聲。
王清華早就聽說這位錢大少沒念過幾天書,想不到會如此不濟,也隻好笑了笑道:“錢大少豪氣幹雲,現在沒錢,以後肯定能超過錢總,長江後浪推前浪嘛。”
接著是錢坤站起來敬酒,王清華隻抿一口,蘭新天卻不好學樣,隻能敬一杯幹一杯,喝了幾杯就有些撐不下去的意思了,嘴裏哩哩啦啦地說些胡話。好在還沒有亂性,都是一些奉承王清華的話。
王清華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過幾分了,就舉杯站起來道:“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把杯子拿起來,自掃門前雪,喝杯團圓酒吧。今天就到這兒了,以後常聚。”幾個人都把杯子舉起來碰了一下,幹了。
席間,騰山惠子過來一趟,敬了一圈酒,怪怪地看了王清華一眼,附耳用生硬的漢語對王清華道:“少喝點。”就出去了。王清華就覺得耳根子熱熱的。感覺今天晚上欣欣那裏可能去不成了,弄不好要在藍月亮發生點什麼事情。
錢坤父子出來沒有帶司機,雖然喝的並不怎麼多,為保險起見,王清華還是把騰山惠子叫了過來,讓騰山惠子派個司機送送。騰山惠子說,酒店本來就有這項服務,怕來吃飯的酒喝多了,就專門雇傭了兩個專職司機送客人。王清華就覺得這項業務有點意思,就問騰山惠子:“怎麼收費呢?”騰山惠子道:“客人的消費如果超過一千塊了,就不收費。超不過一千塊,差不多有一千塊了,也不會收費。隻有對那些消費比較少的,才收費,不過也很低,隻收個來回出租車費,也就二三十塊。”王清華就覺得這日本人真會做生意,客人到這裏吃飯也不怕醉酒了,可以放開了喝。
果然,送走錢坤父子,騰山惠子就問王清華是不是再坐一會。王清華就看了一下蘭新天道:“還是算了吧。明天還有工作。改天吧。”卻沒有就走的意思。蘭新天也是個聰明人,見這種情況,就急忙道:“王市長,差點忘了,鍾樓菜市場的方案還沒與弄好,明天要上常委會,我還得趕到市委去,就先走一步了。”王清華臉上當然不好表現出什麼來,就跟蘭新天握了一下手道:“好吧,那你先回去,我跟惠子小姐還有些事情需要說說。”
目送蘭新天的車離開,王清華回頭看了一下騰山惠子,發現騰山惠子正看自己,見自己看她,臉上馬上開始流光溢彩,急忙低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王市長到裏麵坐吧。”兩個人並肩重新進了酒店,騰山惠子的總是稍後一些跟著王清華。
王清華就回頭開玩笑問:“惠子小姐,你們日本女人是不是總是客氣呢,對自己的丈夫也這樣嗎?”
聽到丈夫二字,騰山惠子的臉騰地一下更紅了,還是回答道:“是的,丈夫是一家之主,更應該尊重。”說著一路做著請的動作,三拐兩拐把王清華帶到一間房中。房間收拾的非常雅致,也不是日本的布局,有沙發有床,隻是房間裏麵的門全部都是推拉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