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班鈔爽就打來了電話,讓王清華有些猝不及防,連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鈔爽了,這個女人總像狐狸精一樣,來無蹤去無影,有時候深更半夜了,她卻給你打來一個電話,可是沒說上幾句話,她又把電話掛斷了。好像是故意在捉弄你一樣。可是你又會覺得她心裏藏著什麼話要說,卻不好意思給你說出來。這樣的女人是對男人的欲望來說絕對是一種全新的挑戰——讓你欲罷不能!
“鈔爽嗎,你好,你好,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對付這樣的女人,王清華還是有一套的,你想跟我玩若即若離的遊戲,那好,我就跟你玩到底,看誰能玩過誰。王清華的聲音絕對是一副官腔。
鈔爽倒也不在乎,道:“王書記,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不知道袁一峰會去找你。他這個人死皮的很,你不要給他好臉色。你一給他好臉色,他肯定會蹬鼻子上眼。以後給你闖出什麼禍還不知道呢。”
王清華笑了笑道:“我看你老公很不錯嘛,長的一表人才,談吐也文雅,跟你很般配啊。”
王清華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鈔爽不再說話了,兩個人就一下子僵住了。王清華聽到鈔爽在電話那邊粗重的喘氣聲,回了一下神,馬上發現自己的喘息聲也非常的粗重,就急忙捂住話筒,深吸了一口,把呼吸調勻了。真想不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王書記,你晚上有時間嗎?”過了一會,鈔爽忽然問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晚上想請你到我家裏吃個飯。你幫了鈔雲那麼大的忙,我還沒有感謝你呢。”
鈔爽的聲音有幾分傷感,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王清華馬上道:“好吧,你告訴我你家在那兒,我晚上過去。鈔爽,為了吃你這頓飯,我可等了很長時間了啊。”說著哈哈笑了兩聲,可還是覺得自己為有些猴急了,為什麼不再推一推,讓鈔爽再等幾天呢。鈔爽已經吊了自己很長時間胃口了,自己為什麼不也吊一吊她的胃口呢。這不是報複,相反,這是一種策略。女人就跟天上的雲彩一樣,你追得越緊,她反而會跑的越快,你站在那裏不動,他反而就停在你的眼前。
“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先掛了,再見。”鈔爽說著講電話扣了。王清華又想起鈔爽那優美的身材、雪白的肌膚和那張誘人的臉蛋。很長時間王清華都想弄明白,鈔爽到底哪兒對自己的誘惑力這麼大,一直都想不明白,後來終於明白了。一個女人的缺陷有時候反而會變成自身的優點,鈔爽就是這樣,鈔爽的缺陷大概就因為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少婦。而就是這個缺陷,憑空給鈔爽增添了不少的韻味。
無論是程豔嬌、燕妮、唐糖,甚或現在的馬妮,渾身散發的都是一股女孩子特有的清香和幹澀,而鈔爽恰恰相反,鈔爽身上擁有的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豐腴和濕潤,無論是臉龐、胸部、腰肢,還是臀部,更能體現一個女人特有的柔美和誘惑,那是一種跟男人完全相反的感覺,更能激發男人的荷爾蒙、野性和占有的欲望。
一想起晚上要去鈔爽的家中,王清華不免有些激動,心情也格外的愉快了起來,隨便翻看了幾張報紙,便開始批閱那些文件。批完了,碼放整齊,放在那裏,心裏還是有一種甜甜的衝動。電話卻又響了起來。提起電話,卻是廖天明打來的。王清華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廖天明平時叫自己都是叫馬勇過來叫的,這次怎麼自己主動打來電話了呢?難道有什麼事情連馬勇也不能讓知道嗎。
“清華啊,現在忙嗎?不忙的話,就過來一下吧!”廖天明說完把電話掛斷了,也沒有說有什麼事兒。王清華卻感覺廖天明的聲音中似乎帶著某種喜悅,或者說是某種幸災樂禍意思。無論什麼事兒,王清華都習慣提前推斷一番,起碼搞清楚別人的幾個非此即彼的目的,心理上也好有個準備。
官場上就是這樣,大家說話都很含蓄,你不猜測別人,要麼被別人誤會,要麼被別人問的無話可說,甚至掉進別人提前設好的圈套。這就跟下象棋一樣,對手每走一步棋,你都要考慮清楚,他這一步棋放在那裏的目的是幹什麼,是他打的埋伏,還是出的殺招,如果你考慮不清楚,一著不慎自然滿盤皆輸。其實,就是你不猜測別人,別人也會猜測你的動機和意圖。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算是同僚之間也是如此。小心渡得萬年船,這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對於廖天明這個人卻很難猜度他的心思。不過接觸的多了,王清華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有時候開市委常委會的時候,王清華會故意講廖天明最後的發言提前寫一個底稿,等廖天明說完了,再跟自己提前寫好的內容進行比對。往往廖天明發言的內容跟自己記在筆記本上的內容幾乎一致,還省略了做筆記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