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華本來交代許三林下午五點半和田福寬一塊過來吃飯,不想許三林不到五點鍾就是田福寬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來了。進門後,許三林沒有說話,倒是田福寬先開口道:“王書記,我覺得許隊長對案情的分析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時尚雜誌社或許隻是對手給我們擺的一個迷魂陣,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其目的就是擔心我們對無名女屍做一步的調查。或許那天你和欣欣從金貓大廈下出來之後,人家就把現場已經打掃幹淨了,專等你去撲個空。另外如果時尚雜誌社真要是隱藏著什麼秘密的話,對手不可能把持那麼鬆懈,讓你和欣欣那麼輕易就進入時尚雜誌社的辦公舊址。你不覺得這些都非常值得懷疑嗎。”
王清華點了一支煙,沒有馬上大天賦寬帶問題,而是反問道:“這些問題是不是許隊長推斷的結果?”
田福寬點了點頭,看了一下身旁的許三林,許三林接了話茬道:“這些的確全是我推斷的結果。不過我覺得,事實真相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很顯然我們這次所麵對的並非一般的對手,這一點從我們這段時查案的結果就可以推斷出來。一般的犯罪團夥不會計劃的如此周密。另外有一點我一直想給王書記說,但一直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裏了,我不妨全說出來。我感覺這個案子極有可能是一樁官賊合夥的大案,而且……我們所麵對的賊,極有可能是一個帶有團夥性質的黑道勢力。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真正的目的是幹什麼,但是很顯然,我們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
“為什麼這麼說呢?”王清華打斷了許三林問道。因為許三林的話,跟王清華對整個案子的分析不謀而合。但是許三林這麼說的動機還是讓王清華產生了懷疑。因為每次許三林都能夠非常準確地把握住案子的情況。即便許三林是河西省的刑偵高手,對案子如此精準的把握還是讓人覺得,許三林本身就是整個案子的參與者。
那麼許三林這麼做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呢?如果許三林本身就屬於犯罪團夥的人,那麼毫無疑問,許三林這樣的目的就是為了把王清華代入歧途。當然,要是許三林本身並不是犯罪團夥的人,隻是自己對許三兩年產生了誤會,那麼許三林的目的當然就在案子本身了。
許三林接著笑了笑道:“王書記,我覺得這一點用不著我解釋吧。我相信你也早已經看出來了。你不覺得嚴誌學、楊澤勇、蘭崇年這三人非常值得懷疑嗎。嚴誌學和蘭崇年,我不敢多言,但是楊澤勇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在我的印象當中,他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一句笑話。而目前我們看到的楊澤勇,幾乎可以說是一個不入流的癟三。”
“什麼意思?你能不能把話說的更清楚一些?”王清華問道。
“很簡單,我懷疑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楊澤勇並不是真正的楊澤勇。也就是說,楊澤勇已經被人用另外一個人替換掉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楊澤勇隻是被替換掉的楊澤勇,可以說是楊澤勇的一個替身。”許三林冷靜答道。
“替身?”田福寬瞪著眼睛,嘴巴張的天大,“許隊長,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太懸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被人替換就被人替換呢。再說了,哪兒去找那麼相像的人你?”
許三林笑道:“找一個相貌非常相像的人做替身固然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也有很大的奉獻,因為即便是能找到一個相貌非常相像的人,也不可能對楊澤勇的工作生活習慣那麼了解。被替換的人不僅要麵對楊澤勇的下屬、上司和同事,還要麵對楊澤勇的老婆孩子和家人。如果對楊澤勇的生活習慣不夠了解的話,這些都很難偽裝。最好的辦法就是易容。”
“易容?”田福寬又是一個震驚的表情,“我說老許,你是不是金大俠的書看多了啊。”
許三林笑著搖了搖頭道:“金大俠裏麵的易容術在現實生活中是無法找到的。但是,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什麼年代,如果相貌沒有太大的出入,整容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高明的整容,會輕而易舉地把兩個人的相貌變得幾乎可以亂真的程度。而且現代犯罪案例中,這種情況並不鮮見。有些犯罪嫌疑人為了逃避追捕和法律的製裁,經常采用整容的手段,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然後辦一個假身份證,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從此以後,就算是銷聲匿跡了。不過人的容貌可以隨便替換,但是性格和天性卻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