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到阻攔,一路暢通的上了飛機。
顯然,這是薄靖司的專屬包機,隻有他一個人坐在位子上,手裏拿著一本雜誌悠閑的看著,相比她的憔悴,他可就太衣冠楚楚了!
隻是坐在那兒,都如一幅氣質出彩的畫一般,難以想象前一刻他動若瘋兔,下一刻卻能安然坐在這兒靜若處子,簡直是完全的無縫切換。
遲疑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側方,中間隔了過道。
薄靖司並不抬眼,卻是一揚手,一個袋子剛好落在了她的手中,手心張開,裏麵赫然是一袋梅子,怔了怔轉頭看他。
“吃了它。”他說,合起雜誌,終於看了她一眼。
“……”手指捏了捏,卻是遲疑。
“怕我下藥?”
時初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直白的回答,“是!”
他勾了勾唇角,“待會兒還要你來保護我的安全,要下藥也不急在這一時!吃了它,打起精神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保鏢一副萎靡不振好像磕了藥似的。”
你才嗑藥!你全家嗑藥!
心裏默罵,但還是把包裝袋撕開,將梅子塞進了嘴裏,頓時一股酸甜的味道從舌尖泛濫開來,喉嚨中的酸苦也被衝淡了好多。這麼多年,最愛的零食也就是這個了。
呼了口氣,眼角瞥見那本被他合起的雜誌,封麵上赫然是一對情侶,女的甜美可人,男的帥氣瀟灑,他們相擁對視情意濃濃,而斜下方的標題則是時年聯姻,空前盛世。
隻是看了一眼,時初轉過頭去,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手指卻是緊了緊。
修長的手指輕彈封麵,薄靖司噙著玩味的笑意,“空前盛世,你說說看,會是怎麼個空前盛世法?較之一年前的時年訂婚儀式如何?”
“不清楚。”垂下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她低聲的說。
“你怎麼會不清楚呢,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笑著說,“一周前,我倒是收到了結婚請柬,要不,咱們去湊個熱鬧,看看怎麼個空前盛世?”
“薄先生做主。”時初回答道,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咱們?!”
而薄靖司卻直接略過她這句質疑,拍板道,“好,我做主!就這麼定了!”
張口結舌,她……她說什麼了,就定了?
不再理會她,拉過一條小薄毯子蓋住自己,往後靠了靠,他倒是很安逸的睡了。
看著他的睡顏,時初的目光逐漸落向窗外,除了藍和白,什麼都看不見,思緒逐漸的飄遠。
時年聯姻,嗬!哪個時?哪個年?
——
飛機很快降落,已經有人在守候了,畢恭畢敬的迎他出來,一輛瑪莎拉蒂守候著,時初完全被動的跟著他。
直到車子飛馳在高架橋上,她才晃神驚覺,已經回到了上城。
不是沒有想過回來,曾想過這一輩子再也不回來,也曾想過再回時一定要衣錦榮歸,但無論如何,她萬萬沒想到會這麼早,還是這般的落魄。
“薄爺,西渚的幾個場子已經擺平了,這裏是賬目清單。”遞上一疊資料,這個西裝筆挺也穿不出正經商人味道的男人,時初覺得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