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司唇角微勾,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一點,“調皮!”
說完,他就鬆開了手,隨手把那糾結蹂躪得不成形的領帶丟到了一旁,就這樣大咧咧的下樓,“你還有三十分鍾,最好速度快一點!”
時初微微出神,回過神來他已經不見了。
餐色很簡單,但看得出是經過膳食合理搭配的,脂肪不高,熱量不高,估計是有營養師刻意安排的食譜。
不過也是,看他那讓多少女人驚叫的身材,也絕對是需要這樣的調理保持的,腦中不由閃過他換衣服時露出的肌肉,一瞬臉紅,她在想什麼!
吃完飯上了車,好在不是他開車,現在對於他掌控方向盤,時初已經過敏了。
車子從山路緩緩開出,不過半個多鍾頭的路程,風景是大相徑庭的。
他似乎很忙,從上了車就開始接電話,從接戲,談片酬,到一些她根本都沒入耳的東西,幾乎就不曾停過,沒記錯的話,他不是休假麼?
進入市區,速度終於放慢下來,很快就開到了一棟公寓樓下,看上去很普通的級別,隻睨了一眼,她便將周邊的地形熟記於心底,設施還算便利,隻是這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他來這裏做什麼?
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薄靖司笑了笑,然後車子就繞了個圈,最後在一棟樓的後方停下來。
停穩下車,沒有任何人跟上,隻有他一人大步的往前走,越過了前麵的樓,還在走,腳步不停,時初緊隨其後,不多會兒,就到了最前麵的一棟,這才停下,轉身看她。
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跟上來,抬腳上樓。
果然是有些年頭的樓了,樓內的牆坯都斑駁零落,隱約還有一股酸腐的味道,皺了皺鼻子,這味道提醒起她那段難捱的日子。
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掏出鑰匙開門,直接推門而入。
時初徹底驚呆了!
鑰鑰鑰……鑰匙!也就是說,這房子是他的?!
可是,放著大城堡不住,跑到這種地方來,有病不是?
忽然想到上午他接的那個電話,“今晚八點,我的單身公寓”,原來說的就是這裏。
看來,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正住所,所以才如此大費周章。
在屋子裏快速的轉了一圈,不過七十多平左右,對於一室一廳來說,也不算小了,但是對於他那棟城堡來說,簡直鴿子蛋都不如。
屋子裏的設施很簡單,但家具電器該有的倒是有,也有點居家的樣子,從窗戶往下望,將街道的情況一覽無遺,要想偷拍簡直易如反掌。
“住在這樣的公寓,薄先生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隱私?”一手揭開窗簾,手指上沾染到些許灰塵。
“隱私算什麼,你不是也窺探了我的隱私?”坐在屋內唯一的大沙發上,薄靖司張開雙臂舒展開來,不以為意的說。
雖然明知道自己所有的行為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手還是不受控製的僵了僵。
現在離晚上八點還有一段時間,他隨手打開了電視,漫不經心的換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