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小姐天生麗質,我不過錦上添花。”樊姐微笑著說,將她的頭發噴了噴定型,然後伸手去拿耳環扣在她的耳垂上,又伸手去拿項鏈。
還沒觸及,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我來,樊姐你去忙吧!”
“好的,薄先生!”收回手,樊姐又衝著鏡子裏的她笑了笑,退了出去。
從鏡子裏看著薄靖司,她很有些不自然,尤其現在這種裝扮,是從未在他麵前展現過的。
這次沒有那麼著急,他伸手拿起放在梳妝台上的項鏈,輕輕的搭在她的前麵,然後兩隻手在她的頸後扣上活扣,動作輕柔,傾身的時候呼吸似乎都噴灑在她裸露的肩頭,時初隻覺得自己的耳根都熱了起來。
“還是這樣像女人一點!”仔細看了看,他很認真的點頭蹦出這麼一句,瞬間,所有那種曖昧迷離的氣氛都衝開了。
她臉上隱約閃現的笑意很快收起,“薄先生,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退後兩步,薄靖司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她的身材,前凸後翹,顯然今天沒有再繃那個繃帶,看著順眼多了。
“出發!”打了一個響指,總算鬆口了。
呼了口氣,不過穿衣梳妝,卻好像打了一個世紀大仗一樣,想她以前也是經常梳妝打扮的,現在居然有點不習慣了。
下了樓,薄靖司卻一伸手將她攔了下來,朝著餐桌的方向努了努嘴,“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不必了吧。”遲疑了下,她回答道,“去參加婚禮怎麼會沒吃的,再說了,我都化完妝了。”
“化完妝可以補,婚禮是有吃的,你是專門去吃的嗎?”譏誚的問道,一句話就把她堵的語塞了。
反正他總有理就是!
“不吃飽了怎麼去砸場子,爺可不想等會兒還要扛著你回來!吃,趕緊的吃!”他擰著眉頭坐定下來,看那樣子似乎她不吃就不去了。
看著桌上的點心,再看看坐在那兩腿架在一邊的他,不知為什麼,瞬間覺得挺沒勁的,也挺累的。
所有的勁兒一下子都泄了下來,索性也往邊上一坐,然後說,“算了,還是不去了!”
“不去了?”乜眼看她,似乎壓根兒就不相信一般。
“不去了,沒意思!”低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裙子,感覺自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今天是時夏和年牧遙的婚禮,她穿成這樣跑去算什麼?是砸場子還是自取其辱?
即使時至今日,當初那些風言風語依然在耳邊,在腦中,永遠都無法抹去——
時初張揚霸道,時夏溫婉可人……
“你這樣心胸狹隘,自私蠻橫的女人,怎配做我年牧遙的妻子,我恨不得你死,早些死!”
那些話就好像刀子一般紮在心上,千瘡百孔,就算已經痊愈,怎不會留下疤痕?
“不去了,不去了!”摘下耳釘,她起身想要回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