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時初就去了車庫看那輛昨天她開過的車,想看看那劃傷究竟有多嚴重,結果卻撲了空。
與此同時,她卻在車庫裏發現了好幾個監控探頭,不同角度不同方位,怪不得他昨天躺在屋子裏就知道車被劃了,她還以為他派了人監視的。
看來是開出去修了,她出來的時候薄靖司似乎還沒起床,反正是沒看到人,站在城堡裏可以聽到外麵的鳥鳴聲,這真是個好地方,他很會享受。
眯起眼睛靜下心,還能聞到空氣裏浮動的青草味兒。
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不過,卻被不和諧的聲音所打破——
“跟我上車!”薄靖司一邊係著領帶,一邊快步的走出來,丟下那麼一句話,轉身就上了車。
時初怔了怔,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還好都穿戴齊整了,“薄先生要出門麼?”
擰起眉他沒有說話,丟了她一個眼神,那明顯寫著:廢話!
不再出聲,乖乖的坐了進去,關上車門,車子很快就發動了。
就看他一個人在那跟領帶較勁,轉了好半天,還是不滿意,一發火直接揪了下來,“什麼破爛玩意兒!”
開車窗就這麼直接丟了出去,時初目瞪口呆。
真是,暴脾氣!
他這樣脾氣的人,怎麼能做到在人前做出那正經八百的模樣。
解開了襯衫的一個紐扣,他看上去很不高興,也不知道一大早的誰惹了他,昨天晚上不是還很閑情逸致的來逗弄自己麼?
時初別開眼不說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然而麻煩往往不是你招惹它,而是它招惹你。
“昨天不是還很能說,怎麼,今天變啞巴了?”他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往後靠了靠,估計是腳伸的不太舒服,活動了一下,踹了踹地上掉落的一個紙巾盒。
時初哭笑不得,“薄先生讓我說什麼?”
“爺不高興,給爺講個笑話開開心。”他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一臉憋悶的。
“我不會。”她老老實實的回答,做他的保鏢,要求還真多。
走眼啊走眼,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是那麼德性的人呢!
“不會,什麼都不會!不知道養你們幹什麼吃的!”也不知道他今天哪來那麼大的火氣,張口就罵人。
忍了忍,時初不想跟他計較,知道他這臭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他似乎還不痛快,正要發作的時候,電話響了,掀了掀唇很不爽的樣子,卻還是拿了起來,“喂?”
口氣不是很好,估摸對方是嚇到了,電話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哪位?”他緩和了一下聲音,壓下自己的火氣。
心底暗暗的舒口氣,估計是毫不相幹的外人,隻有在外人的麵前,他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表現出溫和謙遜的那個薄先生。
“是嗎?方小姐不用這麼客氣了。”他頓了頓,“那好吧,下午一點半,對,還是我公寓好了。屆時恭候!”
說完,他掛了電話,睨了她一眼,“還是跟上次一樣,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時初想,要是她說不知道,估計會立刻被他打開車門丟出去,思量了一下利弊,終究是“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