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薄靖司雖然再不爽,但還是很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我發現薄先生現在越來越能耐了,居然會動手打記者?您是真的想要急流勇退解甲歸田啊,如果是這樣,還請您早點給我個明示,我也好早做另謀生路的準備!”言溪沒好氣的說,她神色自若,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倒是時初還有些沒適應過來,臉上滾燙滾燙的,被人撞見,真的是,很尷尬!
薄靖司更坦然自若,也不知道是剛才的那個吻讓他心情大好,還是篤定的相信言溪的能力,“打他了嗎?怎麼我以為是友好的肢體溝通,隻是他身體太弱了,碰一碰就叫痛。”
他轉身去端起水杯潤潤嗓子,一臉滿不在乎的說。
“友好的肢體溝通?您去看看那記者的眼,再看看他的下巴,別的都不用誇張,就隻要他自拍一張往網上一傳,明天您瞧瞧會有多少人相信這是友好的肢體溝通?”言溪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
剛才去見過那個記者了,不說腫得像個豬頭,至少眼睛也是有幾天看人困難了,隻留了一條線,對著她瞄了半天,還憤憤不平的嚷嚷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薄靖司的真實麵目。
“有那麼嚴重?”他懷疑的說,然後轉了轉手腕,看著自己的手,“唔,看來是有點,怪不得剛才覺得手指頭有點疼,那小子的骨頭太有棱角,可能咯到我了!”
言溪歎了口氣,“我拜托你,這些年辛苦努力出來的形象不容易,你總不是想就這樣毀了吧?我也不是萬能的,不是什麼事我都罩得住的,這樣下去我真的會過勞死的!”
轉過頭,薄靖司走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認真打量她,“氣色不錯,至少還能再活六十年。”
“……”言溪隻能無語的翻白眼。
“放心,我查過這家夥的底,一個九流小記者,就喜歡挖掘明星的糗事隱私來搏出位,寫過幾篇博人眼球的八卦新聞,但是名聲也很臭,被很多人恨,也被粉絲罵,我這是替天行道!”他總算正經了一點。
言溪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查的?”
“剛才啊,揍完他我就查了,查完我就睡了!”聳了聳肩,他不以為然,“我揍這小子的時候就覺得眼熟,長了一張欠揍的臉。不過這個人底子也不怎麼幹淨,嗜賭,欠了不少錢,他應該會找你敲詐一筆做封口費,對不對?”
“你又知道了?!”
剛才在那邊,確實是繞了一個大圈子,各種威脅恐嚇以後,索要醫藥費和精神補償費誤工費等等,然後報了一個她認為比較天價的數字。
“你給了?”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薄靖司問道。
“當然沒有!”她又不傻,錢的事怎麼能不問問他的意見直接就答應了。
點了下頭,他滿意了,“那就行了,一個子兒都不要給,捏著他的料,隻要他敢寫,立刻就找北市最權威的娛樂周刊給爆出去,到時候輿論方麵也不用去管了。”
他氣定神閑,輕輕鬆鬆幾句話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一手揉著眉心,言溪還能說什麼,他已經把前招後招都給辦完了,世人都道她言溪手腕過人,誰知道他其實本身就是一隻再精明不過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