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你嘲笑我?”
時夏輕輕搖頭,“不,我隻是可惜,雖然時初是我的姐姐,但我卻覺得,薄先生跟陸小姐您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更何況我姐姐她的病……”
話到嘴邊,又立刻掩住了,好像不小心失言了一樣,往後退了一步,“陸小姐,您心情不好,我還是先告辭了。”
“你站住!”陸菲兒的胃口被她吊起來了,哪裏會那麼容易的讓她離開,“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什麼病?”
“這個……”好像很為難的樣子,時夏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姐姐之前生了一場病而已,不管她怎麼樣,就算今天她推我下水,她依然是我的姐姐。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既然她是你姐姐,為什麼要推你下水?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嗎?”陸菲兒冷冷的看著她,怒火一點一點的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不會相信麵前這個女人的話,可是那個叫時初的女人對於阿薄而言意味著什麼她不清楚,但絕對是不一樣的。
自己的生日宴,他每年都來,卻從不帶女伴,今年是頭一次。
以前,就算是跟他緋聞不斷的經紀人言溪,都不會被帶來,所以她覺得,阿薄跟她有同樣的心思,是在等她長大,可沒成想,自己長大了,他卻帶來了別的女人。
“陸小姐……”時夏的唇角彎了彎,卻顯得有幾分苦澀,“不是我要故意隱瞞您,也不是我想嚼舌根子。坦白說,我這個姐姐雖然跟我是同一個父親,卻不是同一個母親。也或許正因為這樣,才讓她心裏失衡,不管我母親對她怎麼樣,她都不領情,甚至……甚至還差點拆散了我和我先生的感情。”
“你說她拆散你們?”瞪大了眼睛,陸菲兒很是驚訝,慢慢的坐下來,“你快說說,怎麼回事。”
時夏的眼睛適時的紅了,好像想起了傷心的往事,“當初我與我先生情投意合,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姐姐仗著父親寵愛她,居然硬求著爸爸去跟年家聯了姻,若不是後來我先生對我的執著,隻怕我們今生是無緣了。”
“還有這樣無恥的!”聽得很是氣憤,陸菲兒蹭的一下站起來,“她這樣對你,你就任人宰割?”
“我能怎麼辦呢。爸爸從來都是最寵她的,後來爸爸過世了,我母親對她也很是照顧,我什麼都可以讓她,唯獨感情不能讓。後來她見得不到我先生,精神就失常了……”幽幽的歎著氣,說幾句停一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時夏時不時還擦一擦眼淚。
打斷了她的話,陸菲兒驚異的問,“你說她精神失常了?!”
“嗯。”她點了點頭。
“我看著她挺正常的啊。”擰起眉,陸菲兒心裏想的沒別的,隻想著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精神失常,那不是會害了阿薄。
咬住下唇,時夏欲言又止,糾結了幾次三番,最終退了幾步,“陸小姐,我今天一時感慨多說了幾句,有些話都是我胡說的,當不得真,您別往心裏去,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