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言溪出門,回身就看到司徒站在她的後麵,險些嚇了一跳。
眉頭微蹙,“下次不要這樣不聲不響站在我後麵,我不保證會不會把你摔出去。”
“耍我是幾個意思?”司徒也不理會她,揚起下巴,一臉不滿的說,“姓薄的什麼時候請我進去了?”
“姓……薄的?”他膽子還真不小,居然這麼稱呼薄靖司。
“別跟我扯開話題。”
“這叫一報還一報。”時初不以為意,越過他徑直往裏走,“上次你扮醫生嚇我的舊賬,就算扯平了。”
“我什麼時候扮醫生嚇你,我本來就是醫……”看著她的眼睛,司徒翛然住口,他是醫生沒錯,但也確實刻意去扮了那個特殊的扮相。
幹咳兩聲,“那事兒也不是我的主意啊!”
他招誰惹誰了,都要拿他來當出氣筒。
“嗯?”聽出了弦外之音,看來,這事兒的主謀還另有他人。
不得不承認,就算隻是腦海中想到,那麼一個隱約模糊的影子,還是會覺得驚懼,肝膽一顫的感覺。
但不用睜著眼睛麵對,而且知道隻是他們的一個惡作劇,心裏反應也會緩衝很多。
“行了,你都說就算扯平了,就別問了。”司徒一手空握成拳,放在唇邊幹咳了一聲,“他的情況看起來已經穩定多了,按照慣例,過個三五天就會完全恢複正常,這段時間雖然說也沒什麼緊要的,但是稍微留點心,察覺哪裏不對勁了,立刻告訴我。”
“……”時初還想說什麼,已經被他推搡了一把,“去,照顧病人去!”
她想說為什麼是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就算為了言溪臨走前的吩咐,她也得去照顧病人不是?
——
剛有那麼一點眉目的事,就這樣放下,還真的有點不甘心。
可是,又能怎辦?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幾乎四麵環海,拉開百葉窗就可以看到外麵的無敵海景,誠然,這裏絕對是一個養生和休閑的好去處,可是,她哪裏有什麼閑心養生啊。
機械的攪動著手裏的勺子,想著自己的心事,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嗯哼!”重重的一聲哼,讓她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給他喂粥,然而——
他的胸前,被褥上已經撒了點白粥,好好的皮蛋瘦肉粥都快讓她攪成肉泥粥了,連忙停下手裏攪拌的勺子,“我再去給你換一碗。”
“我看,粥倒是不著急換,先換別的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說道。
“嗯?也對,我先給您換下被子。”以為他說的是這個意思,連忙要掀開他的被褥。
“不!”握緊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指向她的腦門,“我說的是這裏!先換個腦袋吧!”
“……”
“你想什麼呢?”微皺眉頭,他看著她說道,“一碗粥,你喂一半撒一半,攪一半,對著爺這樣的一等帥哥,你想什麼呢,你還能想什麼呢?”
被他這樣不依不饒的追問,倒是有幾分耍無賴的意思,可即便是耍無賴,到了他這樣人的身上,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厭煩,顏值高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