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在她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出神的說,她腦中反複閃過陸菲兒那張倔強含淚的臉,當初的自己,是不是也這麼的任性?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她從不曾懷疑自己,然而在這近兩年的天翻地覆以後,她突然開始懷疑過去的人生,開始懷疑過去的自己,究竟是有多惡劣,才會一宣布她有精神病以後,甚至沒有一個人去救她,去看看她。
“胡思亂想什麼!”皺起眉,薄靖司不滿的說,“你是你,她是她,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影子!你啊,就是亂想的太多了,有我在,什麼都別想,安心做我的薄太太,嗯?”
看著他認真嚴肅的臉,時初扯出一抹笑,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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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那麼笨啊!”
得知她失手,時夏一指頭戳在了方巧的腦袋上,“我都給你準備的那麼齊全了,你怎麼還沒得手,你真是……”
“你準備的齊全,卻沒把人給我準備來!”方巧嘟著嘴,她道,“人不來,我就算再能幹,有什麼用!”
“你是說薄靖司壓根兒就沒去?”很是驚訝,這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為,這樣的宴會他肯定會去的。
“小夏,我覺得我根本就不行!”本來就不是很有勇氣的方巧,過了那個勁兒,立刻也就泄了氣,她把玩著手裏的花結,“做薄太太的壓力太大了,太多競爭者了,我昨天才知道,就算打敗了時初,也還有打不完的仗!”
“那當然了,要做國民男神太太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你不會現在才想到退縮吧?”時夏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她,“但是隻要你捷足先登了,先坐上薄太太的位子,再想保位子的事兒啊!”
“小夏,你經常跟著年牧遙到處跑,聽說過北城陸家嗎?”忽然,她偏了偏頭,看著時夏問道。
北城陸家!時夏腦中立刻閃現的,是在北城經曆的畫麵,那都是些她根本不想回憶的畫麵,時初出盡了風頭,而自己狼狽透頂。
但,方巧怎麼會突然提起北城陸家呢?
“知道,很有些權勢,跟我們這種普通的商賈不同,聽說在官場有點背景,怎麼了?”模樣很似淡定的說道。
“沒什麼,昨兒見了一驕縱的小姐,聽說是北城陸家的,跩的不行,比你姐姐當初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輕嗤一聲,方巧不想表現出對陸菲兒的不滿和妒忌,狀似輕描淡寫的說。
“陸家驕縱的小姐?”時夏回憶了一下,“你說陸菲兒?”
“你見過?”方巧眼睛一亮,把花結丟掉,快步走到她的麵前,抓著她的手問。
“一麵之緣。”說著,時夏抓住她剛才話裏的重點,“她也來上城了?”
“氣勢洶洶的,我瞧著,她也很喜歡薄爺的樣子,一個時初我都沒對付了呢,又多出個陸菲兒來,你說說,我有什麼勝算?”她歎了口氣,又泄氣了。
昨天翻來覆去想了很久,總覺得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裏,自己別說輸家了,充其量隻能算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