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沒有那棟樓,也照樣吃喝不盡!”不以為然的說。
她對於那些錢,自然也是想要的,不過相比之下,她更希望時初過的很難堪很痛苦,而不是風光出嫁。
“你懂什麼!”嗬斥道,董芳自然有她的想法,那棟樓地理位置很優越,關鍵是做外貿的,生意不錯來往頻繁,這會為將來的生意拓展,打開一條新的通道,相比之下,這個誘惑對她來說,是實在難以抗拒的。
“那您真的要給她備一份嫁妝?”時夏扁著嘴說,“我不同意!老頭子都已經不在了,憑什麼她還要風風光光的做時家大小姐,她永遠都騎在我的頭上,媽!”
“眼光放長遠一點!”拍了拍她的手,董芳安慰她,“就這份彩禮,年家都未必舍得拿出來,他現在拿出來,我還得去鑒定一下真偽。至於嫁妝,你擔心什麼,我就算答應了,這數目,還不是我說了算,怎麼可能會比你風光!”
聽到她這樣說,時夏才算安穩一點,但還是有點介意,“那,您可千萬記住了,一定不能比我的規格高!”
“這點媽心裏還能沒數嗎?”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董芳下定了決心,然後推開書房的門,回到客廳裏。
客廳裏,小夫妻並肩而坐,薄靖司的手輕輕的搭在時初的手上,鬆鬆的握著,另一隻手則環繞過她的肩膀,攬向自己i的懷中,這景象,真是甜得發膩。
清了清嗓子,董芳道,“我剛剛盤點了一下家裏能拿得出手的,倒也不是不能給小初備下一份嫁妝,不過相比您的這份彩禮,可能就略嫌寒酸了些。”
“不要緊,多少是心意。就算再少,比照著當初時二小姐的嫁妝排場來,也是足以壓得了場麵的了!”薄靖司如是說道。
“做夢!”
董芳還沒開口,時夏已經忍不住道,“憑什麼比照著我的排場來?我……”
“時二小姐這話說的真是奇怪,我們小初是時家的大小姐,哪兒有姐姐出嫁,嫁妝排場還比不上妹妹的,這是讓上城的人看著時太太公然有失偏頗麼?”薄靖司故作奇怪的說道。
比起演技,誰是他的對手,人家可是影帝。
從剛開始進門的不安,到此刻,時初已經能很平靜的坐在這裏,因為她知道,有他在身邊,她,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你——”
“小夏!”董芳淡淡的說,她尚能把控住自己的情緒,就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薄先生說的沒有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過小夏出嫁的時候,家裏還尚有些家底,可現在公司一直虧損,家裏已經入不敷出,我能拿出來的,也不過是自己的私房而已!”
“時太太說的也是在理!”他若有所思的說,想了想又道,“不過,外麵的人未必能體諒那麼多,我們家小初不計較,可落在旁人的口舌裏,倒成了時太太的不是,不如……”
“不如什麼?”董芳隱約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坐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根本是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