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頭也不要緊,要緊的是,他站哪頭!”董業不緊不慢的說,一隻手臂伸展開來,搭在沙發上方,隨意的繞過董芳的肩頭,“眼下還不算是情況很糟糕,就當休息休息了!”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董芳的發絲,平光眼鏡下帶著一絲輕佻的笑意。
時夏皺了皺眉,心裏有點不太舒服,畢竟不管怎麼說,那個是她的媽媽,現在這場麵,可不是她喜歡看到的。
“媽,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她拿起自己的包包,轉身打算走。
“不吃了飯再走了!”董芳追問道,“反正你回去也是一個人,幹脆吃了飯再走。”
這句話,無意中刺痛了時夏的心,反正你回去也是一個人,一個人……
這說的,真的好像她在守活寡一樣。
“不了。我讓傭人燉了湯,晚上可能牧遙會回來吃的,我先回去了,改天陪您喝茶!”她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眼角的餘光瞥見董業翻了個身,直接壓在了母親的身上,毫不在意就是在客廳裏,場麵熱辣辣的。
愈發覺得眼睛鼻子都是酸澀的,她加快了腳步。
——
夜。
時初已經沉穩的睡著了,自從住進了這個新房子裏,這個自己親手一點一滴布置起來的新房,似乎睡眠也安穩了很多,以前總是睡眠輕,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現在倒是症狀減輕了很多。
站在門前,薄靖司停了一會兒,裏麵依舊是均勻的呼吸聲,他這才轉身下樓。
樓下,燈光昏暗,綽約的光線下,坐著一個人,似乎就是在等他,明明腳步一點聲音都沒有,但當薄靖司的腳邁下最後一個台階時,他霍然站起身來,轉身麵向他的方向。
“你不會是大驚小怪的人,出什麼事了?”薄靖司淡淡的問,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了下,司耀便坐了下來。
“老爺子知道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司耀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已經透露出有多麼嚴重,更何況,他的麵色是那麼的凝重。
薄靖司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他微微頷首,“知道便知道了,他不知道才奇怪!”
媒體那麼的鋪天蓋地,這聲勢浩大的,他如果不知道,那才真叫奇怪呢!
“那你的意思……”司耀其實不是太明白,一直以來,他就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我沒什麼意思,我這個人很誠實,媒體都已經把我的意思寫出來,不能更明白了。”他不緊不慢的說,“你今天來,是老爺子讓你來的?”
司耀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那就行了,他有什麼意見,親自來找我!”站起身,他道,“順便告訴他一聲,米蘭的事兒,我雖然沒有追究,不代表我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