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缺缺,正要抬手換個台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管未來局勢怎麼變化,我們年氏的中心和堅持是不會變的,近兩年,年氏的發展越來越快,也有更多的……”
年牧遙坐在那裏侃侃而談,看上去很是意氣風發,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初總覺得他的意氣風發,比起以前似乎少了點什麼,看上去……精神並不太好的樣子。
雖然他還是那樣的風流倜儻,但是眼睛下明顯有著厚重的黑眼圈,而說話的時候,眼神有點漂移。
他說話眼神漂移,就代表精神注意力根本不集中,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上電視采訪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注意力不集中?
盯著看了一會兒,回過神,想想她何必想那麼多,他怎麼樣,已經跟自己沒有關係了,換句話說,他要是過的很不好,自己應該開心才是。
站起身把拆好的禮物擺放好,再回過頭來,隨手一按,把電視換了台。
——
自從那個表舅來了家裏以後,時夏就很少往娘家跑了。
一來,是怕媽媽問起她跟年牧遙的關係,二來,她不太喜歡看到表舅跟媽媽那過分親昵的樣子。
如果不是為了拿點東西,她也不會選在這麼晚回來。
天都已經黑了,可明天要陪年牧遙出席一場酒會,選好了要穿的小禮裙,才想起來搭配這禮裙的珍珠項鏈,上次回娘家帶回來,就沒帶走。
如果再去買,未必能買到剛好那麼合適的,想來想去,索性還是回家來取一趟吧。
不管如今她跟年牧遙的關係如何,可麵子上該做的工夫,卻是一點都不能少,人前人後,他們還是恩愛夫妻,尤其是在年家人的麵前,年牧遙是絕對會把戲份給做足了的。
年家的情況複雜,姑姑跟叔叔都虎視眈眈著,他的壓力也很大。
時夏能體諒這點,她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不管他們之間再有什麼矛盾,麵對年家人的時候,至少,他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進了門發現家裏比以往還要安靜,平時她回來,傭人還會上前來迎接,可是今天走到門堂都沒有人,屋子裏空蕩蕩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媽,我回來了!”揚聲叫了一聲,也沒有人應答。
心裏疑惑,也莫名有些不安起來,雖然,這是在自己家裏。
“媽,媽?”連著喚了兩聲,管嫂才從後門的方向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小姐,您回來了呀!”
“我媽呢?”
“太太去打麻將了,說是今兒晚上不回來了。您今天這麼晚回來,今兒是住下了麼?”
“不,我回來拿點東西,既然我媽不在,那我就自己拿了就走,你去幹你的活好了!”揮了揮手,時夏想著既然不在也好,省的多了口舌。
轉身朝樓上走去,她的項鏈就放在自己出嫁前住的房間梳妝台的抽屜裏,塗著方便,有些東西出嫁的時候並沒有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