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回娘家,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應該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董芳不悅道,“這年家是什麼意思,就算把他年牧遙接回大宅了,可你怎麼說也是他們家的媳婦,知道天色晚了還不來接你回去,如果我不在呢,如果我已經先回家了呢,真是欺人太甚!”
“媽,別說了,這不是沒有發生嘛,他們也是知道我跟您在一起,才會這麼說的。年家的家規很嚴,您又不是不知道,隻怕年哥哥今天是要被訓了,所以才會支開我,我……”
“你啊你,你什麼你?我早說了,讓你抓緊時間快點懷孕,這樣的話才能抓住年牧遙的心,才能在年家有地位,你看看你,這結婚都多久了?連時初這個小賤人都已經結了婚,你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給你的補藥都喝了沒有,要不然去醫院看一看,我認識一個……”
“媽,你就不要再催我了!”打斷她的話,她忍不住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些,就算要生孩子,也要我們夫妻一起努力才行!年哥哥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你讓我跟誰生孩子去!”
董芳怔了怔,放在以前肯定是爆發了,可是今天不知為什麼,隻是良久的盯著她看了會兒,抿了抿唇,消音了。
這倒是讓她很意外,但心情依舊很不好。
孩子,孩子,她也知道孩子很重要,放低身段討好他,什麼都已經做遍了,可是,可是他不行,又不肯去做試管,她一個人努力有什麼用。
不想把這些話說出來,別過頭去,隻能默默的希望方巧那邊今晚能夠成功,那她所受的恥辱,總算也報複回來一些。
——
天色大亮,時初醒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碾過了一樣,真的像書上說的那種,全身拆散了又重新拚裝起來,稍微動一動,就疼的齜牙咧嘴。
但生活往往沒有小說裏那樣浪漫,並沒有初醒的早安吻,也沒有在他的懷裏四目相對,另一邊已經空了,被褥也是涼颼颼的,空調一夜沒關,風力也夠強勁,她就算抱著被子,也還是覺得有幾分涼意。
稍微活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嘶”聲,倒抽涼氣,她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這痛感,真是酸爽的無以言語。
浴室裏傳來水流的聲音,看來,他是在洗澡了,一大清早的,還真會享受。
輕哼一聲,鼻孔裏的尾音還沒完全消失,他已經拉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頭發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垂落下來,他開口道,“你醒了?”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到底還是有些尷尬的。
“要不要起來洗個澡,應該會舒服一點。等會兒簡單收拾下,我們該回去了!”他溫聲說道。
昨天在酒店裏待了一夜,外麵隻怕也是翻天覆地了,今天應該會有不少爆炸新聞,年牧遙應該感謝他才是,把頭版頭條都讓給他了。
不過,隻要一想到那個雜碎,他眼睛裏就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