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語氣裏的迫切之意,沈欣桐的瞌睡也一掃而空了,她的聲音清醒了幾分,“後來,後來我從洗手間出來,就沒看到你人,然後有人來說,你已經回新房休息了,讓我一會兒散宴的時候招待一下賓客,怎麼了?”
“誰,誰跟你說的?”
“不知道,不認識,不過看製服應該也是你們安排好的工作人員,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昨天辛苦你了,謝謝!”
沈欣桐抓了一把頭發,“跟我說這個幹嘛,昨天的紅包已經夠豐厚了,我不貪心的啊!對了,聽說後來出個小亂子來著,你聽說了沒有?”
“年牧遙的事兒?”遲疑了下,她還是說出了口。
“嗯。沒想到堂堂這麼大的酒店,居然會出這種事,雖然說不在酒店裏麵吧,但是起碼也在酒店周邊,不過你說年牧遙一個人去那裏做什麼!”她是純屬八卦,說了一大堆,見時初也沒有什麼回應,便興味索然,“算了算了,我也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本來你新婚,說這些掃興的事兒幹什麼。不過你倒是叫醒我了,估摸台裏會就這事兒做後續報道,我有的忙了!”
她牢騷了幾句,時初應道,“那你先忙,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好了!”
“放心放心,不會騷擾你的蜜月的!”沈欣桐說完掛斷了電話。
看來,還是問不出什麼端倪來,但是她昨天的身體狀態明顯就不對勁,那樣的感覺,有一點像發燒,但是發燒隻會燒迷糊,不至於燒的神誌不清啊。
所有的印象都是零碎的畫麵,根本串聯不起來,發燒能把人燒的糊塗成這樣,而且第二天就立刻退燒了?她自己都不相信!
薄靖司出門去了還沒回來,他交代自己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讓她怎麼能安心休息!
——
年家。
寬大的床上,年牧遙已經整整躺了一天了。
傭人不知道第幾次把飯菜原封不動的端了下來,年家老爺子年賦眉心深鎖,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上,“一天一夜不吃東西,跟我鬧絕食?!”
一旁,年素錦不緊不慢的修磨著她的指甲,一邊道,“爸,你也說了,這才一天一夜嘛,你那麼緊張幹嘛?您啊,就是太寵著牧遙了,這寵著寵著,就寵出事兒了吧!這下可好,我連美容院都不敢去,就怕人家問我,我可怎麼張嘴說?真是丟死人了!”
“閉嘴!”年賦氣哼哼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不管怎麼樣,牧遙都是我年賦的孫子,我唯一的繼承人,你趁早給我打消你心裏的那點小算盤,聽見沒有?!”
年素錦刷的一下坐直了身體,不服氣的說,“爸,您既然這樣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您也太偏心了,牧遙是您的孫子,於林還是您的外孫呢!如果牧遙爭氣,那自然是最好了,可您看看他給咱們年家帶來了什麼樣的影響?現在外麵媒體可都等著看咱們年家的笑話呢?”
“您說這要是普通的劫匪,洗劫就洗劫了,幹嘛連衣服都剝了,而且讓他報警也不肯,您說說,這怎麼對媒體說啊!”年素錦一臉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