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姑奶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玩了，不玩了總可以了吧？”他歎氣，也坐在一邊，推了推淩亂的麻將牌，“你以為我想這樣混日子啊？你以為我這樣無所事事的很舒服啊？作為一個男人來講，這是很恥辱的事好嗎？我又不是娘兒們，每天逛逛街喝喝茶打打麻將，我這實在是悶啊！你現在什麼事都不讓我參與，醫院老本行我也去不了，你說說，我還能幹什麼？不打打麻將，我都要……我都要死了！”
抓了抓頭發，他是真的挺煩躁的。
而董芳的表現則是出奇的平靜，她安靜的聽著他說這些話，無聲的流著眼淚，等到他不再說了，才吸了吸鼻子，看向傭人，“你們都退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他們兩個人在屋子裏。
煙霧的味道還沒有散掉，一團淩亂的桌子，還有同樣淩亂的他。
她這樣安靜的坐著看著自己，董業的心裏突然有點慌亂，“你……你怎麼了？”
“我懷孕了！”她眉毛都不動一下，很平靜的說。
董業先是一愣，旋即大笑，“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小姑娘了，還跟我玩這種小把戲當情趣嗎？”
可是董芳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哭鬧也沒有生氣，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目光深沉的讓他覺得心顫。
“你……你是說認真的？”他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她反問道。
“怎麼會呢？！”董業突然就慌亂起來，“你不是說上環了嗎？你騙我？！這孩子，這孩子……”
他猛然起身，來回踱了幾步，忽然又回頭看她，“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你覺得該怎麼辦？”董芳反問他，“你是孩子的父親，你說，該怎麼辦？”
“我是孩子的父親？你確定我是孩子的父親？”他這話一出口，董芳的臉色頓時大變，“你什麼意思？！”
董業見她生氣了，便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隨便說說的，調節下氣氛嘛！那個，也沒事的，現在技術那麼發達，做掉就是了，可以做無痛的，我記得以前醫院裏看到過一次，用麻藥就跟睡了一覺一樣，沒什麼感覺，你可以……”
“啪！”清脆的一耳光，甩到了他的臉上，董芳氣得不輕。
她其實原本也沒打算要這個孩子，畢竟，這說出來算是個醜聞，而且自己這歲數在這裏，真的生了，讓小夏怎麼辦？
也不過就是因為大夫提起，她忽然想到，想到試試他的態度，如果他知道自己懷孕了，會怎麼辦？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樣的慌亂，這樣的不肯負責。
當然，男歡女愛，原本沒打算讓他對自己負責，但是現在連基本的責任都不肯扛，居然還問出這樣的問題，真是太讓她生氣了。
捂著臉，仿佛一瞬間被打醒了，董業看著她，“你幹什麼？難不成你真的想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