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講理!”她含糊不清的說,憤怒的噴出了好多泡泡。
薄靖司倒是也不生氣,不緊不慢的把臉上的泡泡一點點抹去,然後俯身在她的鼻子上親了親,“你說對了,爺最擅長的,就是不講理!”
“乖,好好聽話!”他笑了笑,特瀟灑的走了。
時初鬱結,心塞,胸口堵。
好想把牙刷戳到他的鼻孔裏,可是又不敢,隻能鬱鬱的站在窗口,眼睜睜看著他精神煥發的走了。
什麼人啊!他倒是每天在外麵風生水起的,把自己成天這樣鎖在家裏,算什麼?她又不是他圈養的金絲雀!
轉頭去衛生間漱口,忽然想起來,他方才說什麼來著?他說他最近總是要出差,沒時間老守著她?
那不是更好?他既然不在,自己就算出去了,他也未必知道,大不了就是晚點出去早點回來唄!
打定主意,心情就愉悅了很多,趕緊洗了臉,甚至還化了一個淡妝,從衣櫃裏精挑細選出一套看上去很OL範的小套裝,開心的拎著包包下樓了。
“太太早!”一下樓,就聽到主動打招呼的聲音,“太太您起床了?太太要不要吃什麼早點?”
她聽得頭都大了,擰起眉說,“不,不用,我不餓,你去忙你的好了!”
剛走到門口,這陳嫂卻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的閃到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太太要去哪兒?先生吩咐過,您傷沒好,不能出門。”
跟她,也沒有太多的廢話,知道這個人看起來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可是有多固執,說個不好聽點的,薄靖司養條狗,都未必有她忠心。
當然了,薄靖司不養狗,他隻養老虎。
“哦,先生剛才出門急,有東西忘帶了,我給他送過去!”她笑眯眯的說,找了一個自認為很好的借口。
“哦,那我給先生打個電話,會有人來取的!”她說著,就要去打電話。
“好啊!”時初笑著說,一臉的坦然,在看到她跟自己擦肩而過,背對自己的時候,一抬手,一個飛快的肘擊,就將她打暈過去了。
扶住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躺好,甚至很貼心的給她蓋了一條薄毯子,然後才輕聲道,“對不起了,誰讓你管的實在太寬了!”
解決了礙手礙腳的家夥,行動起來就自由多了。
家裏不缺的是車子,不過她現在就開著薄靖司的車去上班,外麵太張揚了點,直接出門打車。
車上還在回味他的那句話,董芳現在自顧不暇?什麼自顧不暇,公司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說,薄靖司開始幫她報仇,對董芳做了什麼?
在她的出租車行駛在城區主幹路上的時候,她全然不知,有一輛車跟她的車子迎麵而過,車裏坐著的人,正是從北市剛剛回來的陸湛,一個幾乎能決策上城未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