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水站起身,看向管家薄噯,“我的房間在哪兒?”
“在樓上,您隨我來!”他微笑著,硬著陸湛往樓上走去。
對這裏的格局並不陌生,可總覺得哪裏似乎不太一樣了,直到朝給他安排的房間走去,經過一間房的時候,他扭頭多看了兩眼,才發覺哪裏不一樣了。
這裏似乎多了些,女人的氣息。
那種獨屬於女人的特質,不再像以前那樣,都是硬朗的男性化東西了。
“你們家薄爺這裏,那位時小姐也住過了?”揚了揚眉,他問道。
薄噯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陸先生指的是——我們家太太吧?是的,早前太太住過,現在跟我們爺住婚房。陸先生也見過我們太太了?”
陸湛回味了下,笑而不語,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安頓下來,薄噯就很識趣的退下了,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可以放心的洗漱休息。
他跟薄靖司相識已久,從外麵的人看來,自然是他薄靖司高攀了自個兒,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誰高攀誰還真不一定,至少來說,也絕算不上他高攀自己。
薄靖司明麵上是個明星、演員、往作踐裏說——戲子,但是他的身份絕對不止那麼簡單,至於是什麼,他沒有問過,也沒有查過,做朋友,用心去看他的為人,而不是外在的那些東西。
洗了臉,陸湛又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動靜,就知道薄靖司回來了。
不緊不慢的起身,就穿著他寬大的家居服,兩手插著口袋從樓上走下來,看上去,他倒更像是主人家。
薄靖司看上去有些風塵仆仆,很是匆匆忙忙的樣子,坐都沒有坐,就站在客廳裏,正要往樓上走,一手都已經搭在扶手上了,看到他,又收了回來,站定。
“你放著自個兒的房子不住,定好的酒店不住,跑我這裏來,湊什麼熱鬧!”他直截了當的開口。
要是讓其他人聽到他這樣跟陸湛說話,一定嚇得直接昏過去了。
可是陸湛並不生氣,隻是聳肩笑了笑,“你這裏風水好!”
“好個屁,再好能有你的海景房好?”薄靖司擺了擺手,“你到這裏來,就不怕被有心人查到了,說你跟我官商勾結?”
陸湛笑意更深了,“你是商嗎?”
“外麵的那些人跟狗皮膏藥似的,等市政的安排和決策一下來,他們就消停了,放心,不會打擾你很久的。”他端起茶幾上的杯子,睨了一眼又放下,“薄噯,換一杯!”
倒是真的愜意自如跟自己家一樣。
薄靖司深深的看著他,不語。
端過薄噯遞來的新茶,陸湛不緊不慢的嚐了一口,很享受的閉了閉眼,又看向他,“你就不想問問我,新政究竟是什麼嗎?”
“我隻想告訴你,菲兒,走了。”他頓了下,說道。
“你說什麼?”陸湛蹭的一下坐直身體,杯子裏的茶水濺了出來,燙到了他的手,“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