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沈欣桐敏感的察覺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可能有一點小感冒。”她說,“最近怎麼樣,台裏的活兒多不多?”
“多啊,忙的要死要活的,每年快到年關之前,就是我們最忙的時候了。”發著牢騷,她一邊說,“哎,你上次不是說要進公司去做事了嗎?現在怎麼樣,他們母女有沒有再欺負你啊?”
“還好,做的還是比較順手的!”她回答道,“我聽著你那邊聲音還有點亂的,你在台裏嗎?”
“當然在台裏啊!恨不得吃住都在台裏了,最近台裏新加了一個節目,我可能要調過去,所以還在做籌備和準備工作的。馬上下個月,上麵會來視察,所以我們台長忙的……”
後麵的話壓低了聲音,說了什麼,她也沒聽清,就聽到沈欣桐說,“哎,我現在要忙了,不好跟你聊了,等我改天有空,過去找你啊!”
“就這樣,拜拜!”匆匆的說完,也不等她回應,很快的掛了電話。
看了看手機,她輕輕歎氣搖頭,心情舒暢了很多。
不再那麼緊張了,翻了個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那麼蒼寥的白色,白的讓人心裏怪壓抑的。
想了想,伸手撳了床頭的鈴,叫來了護士,“能幫我把這個給拔了麼?”
指了指手上的針,她說道。
“你還有半瓶沒掛完呢。”抬頭看了一眼,護士說,“等掛完再拔吧!”
“我不想掛了,我有事兒,還得回去,你幫我拔了吧,我真的沒事!”她以為年牧遙已經走了,便跟護士磨。
“真的不能拔!”孰料,他又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護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然後把拎著的水果和牛奶放在了床邊的地上,“我才走開一小會兒,你就動心思不好好養病了。你究竟是跟誰過不去呢?”
“年牧遙,你又為什麼一定要跟我過不去?你能不能不管我,能不能離我遠遠的?!”她有些惱火。
自己怎麼樣關他什麼事,自己還沒找他算賬呢,他這樣死皮賴臉的糾纏著,究竟想幹什麼?!
看著她有幾分惱怒的樣子,年牧遙居然笑了起來,他笑出聲來,歎著氣搖頭,“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的樣子很熟悉?”
“不覺得!”翻了個白眼,她說道。
孰料,他卻笑得更厲害了。
“真的是,越看越像!像不像以前,你追著我的樣子?”他有幾分感慨,“那時候你總是隻在我的身後,我也是像你現在這樣,很不耐煩,希望你離我遠遠的,不想看到你,不想讓你問那麼多。可是現在,好像都反過來了,是不是?”
他這麼一說,時初想想還真的是。
那時的自己,滿心滿眼都是他,追著他到處跑,喜歡所有他的一切,而且神經真的很大條,一點都沒看出來,他是有多厭惡自己,討厭自己,還以為他隻是太忙,太忙。
怎麼會,就那麼傻呢!
見她發呆,就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年牧遙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她道,“這人啊,總要真正的易地而處,才能體會對方的感覺。我現在才知道,當初我對你,是有多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