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不想起來去看的,但是聽到說話聲有點熟悉,而且聽到司耀開口,她看了看依舊沉睡著的薄靖司,便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怎麼了?”
“初姐姐……”看到她出現,對方立刻很驚喜的叫道,“是我,是我啊!”
時初看過去,怔了怔,“許願?”
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出現在這裏。
“讓開!”特別高興的把司耀給頂開,他快步走了過來,“初姐姐,你沒事吧?我聽著電話突然就斷了,急死我了,後來看到新聞裏,說你出了車禍,嚇壞了。”
“我沒事。”她搖了搖頭,“謝謝你。”
“你沒事就好,我擔心死了。初姐姐,這些,是什麼人?他們攔著不讓我進去見你。”他扭頭看向司耀,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臉的猶疑。
“他們都是我先生的朋友。”她有些疲倦的說,“這麼晚了,夜都深了,你其實不必跑這一趟的。”
“初姐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如果你出了事,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你?你知不知道電話裏聽到車子刹車的聲音,你又不說話了,我都嚇瘋了,我……”他頓了頓,“那你現在在這裏是……”
“他為了救我,受傷了。”扭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她說,“我在這裏照顧他的。”
許願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誰。
沉默了下,說,“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他還沒醒。”她說道,“不過,也可以。”
伸手推門,司耀剛要阻攔,她說,“沒關係,他是我弟弟。”
司耀動了動唇,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病房裏靜悄悄的,尤其還是在這個點了,空氣中浮動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以前的時初,是最怕這種味道的了,現在,卻恍若味覺。
她的目光,完全膠著在薄靖司的身上,深深的凝視著他。
許願緩步走到病床前,看著沉睡的他,臉上雖然還有傷和藥水,也掩飾不住的冷峻帥氣,白色的被單從他的胸口蓋住,一隻腿是架起來打著石膏的,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骨折了。
“是他救了你。”他輕聲的說。
“嗯。”時初應了一聲,雖然她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搞清楚,但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真是個好丈夫。”許願又說道。
“嗯。”她還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應了一聲。
“初姐姐,你愛他嗎?”
時初下意識的剛要嗯,卻是頓住了,疑惑的看向他,沒明白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問這個。
慢慢的轉過頭來,許願看著她的眼睛,再次問道,“初姐姐,你結婚的事,我知道,但是,你愛他嗎?”
愛嗎?她也說不清楚。如果是很久很久以前,問她年牧遙,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會果斷的說,當然愛了,愛得銘心刻骨!
可是,經曆了那麼多的事以後,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愛人和人了。雖然,她對薄靖司存滿了感激和溫暖,但,那是愛嗎?